隔断的门,那柔柔正在关门。
花蕊夫人放下雕塑,急忙提裙过去。
卡的一声,双门却被柔柔关上了。
花蕊夫人柳眉倒立,道:“本夫人还没进去呢,你这奴婢在干什么?”
柔柔浅浅一笑,道:“不如夫人就慢慢的欣赏玉雕,等着县主和王爷道歉,在一起就是了。”
“你真是……”花蕊夫人气得粉拳攥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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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县主,出来,那贱婢不让我跟着,你出来,咱们回去……”
李蘅远站在卧室的地中央,耳边听着花蕊夫人的叫嚷声和拍门声,她看着眼前的男子道:“恭王爷,把客人拒之门外,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这里正是恭王的卧室。
一个宽大的平榻摆在最北面,上面挂着明红色的帷帐,帷帐两边撩起,恭王就盘膝坐在榻上。
他只穿着睡觉穿的里衣,还松松垮垮的卡在肩膀上,露出胸前没有什么肌肉的两扇排骨。
他的左右有两个幼龄女子依偎着。
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个长案,上面有许多鲜亮的小果和杯盅,酒盅里已经装的是酒了,看一个少女脚边有一摊乳白色的液体,所以杯子中是牛乳,不知为何洒在了地上。
竟然是三个衣衫不整的人。
而两个女子明明十分稚嫩的脸,但是穿着透明的明衣,里面的稚嫩的身材也遮挡不住。
所以这画面说是淫奢,可又说不出的别扭。
但也不能说不淫奢,总之十分碍眼。
恭王没有回答李蘅远的话,先是上下打量她,后道:“县主说的是你,还是花蕊夫人啊?若是花蕊夫人,本王可没请她,怎么能说是待客之道吗?”
李蘅远想了想,跟他墨迹这些事干什么?
她一改方才的厌恶之色,没有什么感情道:“范阳李蘅远奉旨来给恭王道歉,持剑伤人,是我的错,我再次给恭王道歉,请恭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过失,就此我们一笑泯恩仇,就不用让皇上操心了。”
听了最后一句,恭王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的笑容。
道:“谁让父皇操心呢?县主大人话里有话吧?”
又道:“那是不是如果父皇不让县主道歉,县主就不承认伤害了本王呢?”
他说完,冷笑一声,然后拿起桌上一颗水盈盈的红果放在嘴里,咂了咂,大手扣住一个幼女的头,然后用将那红果逼喂那幼女的嘴里。
喂完,他放开女子,问道:“好吃吗?”
那女子脸上挂着不符合年纪的魅惑讨好的笑:“谢王爷赏赐。”
李蘅远:“……”
恶心至极。
她不愿意再多呆一刻。
拱手道:“我到过歉了,不再打扰,就此别过。”
说完转身就走。
恭王阴测测且带调侃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李三娘,就怎么走了?本王说原谅你了吗?你可以走,那本王稍后就告诉父王,你姿态傲然,根本就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你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