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跟母亲有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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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山沉重的大手捏着一个男人的下颚,让那个男人说不出话来,然后李玉山锋利的大刀一挥,就把男人的舌头割了下来。
鲜血喷发而出,男人在地上疼的打滚。
滚着滚着,男人的脸侧了过来,并在光怪陆离的背景中,慢慢清晰放大。
这男人生了一张圆脸,身形单薄,面容白皙,颧骨有些高,是江南男人典型的长相。
他突然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使劲的够着什么。
他愤恨的表情中,眼睛布满绯红的血丝,额头上的青筋全部蹦出来,张大的嘴里是一个望不到边际的血洞。
“阿耶,阿耶,别吃我……”
楚青云从梦中惊醒,侧头一看,南边唯一的一扇窗头来昏沉暗淡的光。
窗的西北有胡桌胡椅,正对着窗的就是他的床了。
这是个仅供一人居住的小屋子。
是国公府西府的外院一个小屋子。
是他落脚的地方。
楚青云擦擦额头的汗,方才是梦,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了。
东边的门吱呀一声,接着帘子被人从外掀起。
楚青云忙下了地,因为是外院的管事来看他了。
“李叔。”楚青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李管事是接到军官家眷的提示,才知道家里请的大夫晕倒了的事,于是带人把人抬回来。
现在人已经醒了。
李管事问道:“不必多礼,你是怎么了?你自己就是大夫,如果身体不舒服,可要调理啊,老太太还很器重您呢。”
楚青云有祖传的药,将刘老太太脸上的疤痕治的淡了些,所以刘老太太十分关照这个大夫,并且留楚青云长期在家中居住。
楚青云听了李管事的话,心中一动,李管事问他是怎么了,难道还不知道他是让李玉山吓的吗?
李玉山当众把罗诗梦的舌头都割了,谁还敢嚼舌根。
所以事情经过,看见的人提都没提,只说是罗家小娘子找三小娘子麻烦,被国公逮了个现行,所以隔了舌头。
范阳是佣兵之城,国公府外围的军官家属,都知道李玉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已经有前车之鉴,真的没人说,到现在也没人议论。
楚青云猜得很对,只是还没得到确认。
但他很警觉,感觉到了,脸红一笑道:“没什么,突然头晕了,让您费心。”
既然是别人都不知道的事,他也不可能说出去。
李管家道:“那你自己开点方子,需要什么药材,府里若是有的,你就去账房支取,小来小去的没有关系。”
楚青云连声说着感谢。
李管家看他神色还好,点点头:“不用谢了,我那边还有事,先走了,您有事就说话,我们国公府的人都很好相处。”
楚青云再次道谢,后将李管家从出门。
等他再次回到房里,急急去铜盆中捞了手巾擦脸,擦掉他不存在的冷汗。
擦完脸,他又将手巾啪的一下丢回盆里,盆里激起的水花让他攥紧了拳头,他看着窗外,慢慢眯起眼,那眸子中尽是狠厉之色。
只是他不知道的,就在他的窗下,一个妙龄少女正猫腰蹲在那里,她有些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悄悄的观看,将楚青云的表情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