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发走了。
大家见他醒来后精神抖擞的,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身体是他的,他不听劝,旁人又能说什么?
因为傅海的反常,我没有拒绝舅伯的挽留,留在了这里过夜。
舅伯家就两个房间装了空调,一个是舅伯和舅妈的房间,一个是表姐的房间,晚上,我、舅伯、傅海在舅伯的房间打地铺,而我妈她们在楼上表姐房间住。
我暗自留意着傅海的情况,他一直玩着手机,等到大半夜,我实在忍不住困意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傅海趴在舅伯旁边,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盯着舅伯的脖子。
他嘴巴微张,喉结滚动的吞着口水,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顿时没了瞌睡。
而他感觉到我的目光,快速的转眼看过来,我飞快的闭上眼睛,假装在睡梦中,抓了抓痒痒,继续保持着熟睡的模样。
等被注视的感觉消失,我偷偷把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发现傅海好好的睡在舅伯旁边。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在我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傅海起来了,他的动作惊醒了舅伯,舅伯迷迷糊糊的问:“天亮了?”
“还早着呢?”
傅海被吓了一条,发虚的应付了一声,舅伯翻了个身又睡了,他来回看了我和舅伯几眼,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根据脚步声,可以判断,他走向了大门,接着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等开门声过去了两三分钟,我跟着爬起来,大门虚掩着,洁白的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特别亮。
我跟着开门出去,月光照在台阶上,像撒下来了一层银霜,连几十米开外都能看清。
左右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傅海,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差不多过了大半个小时,他从五十几米开外的巷子走出来,估计是去了后村。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后村干嘛?”
怀着疑惑,我又不想被他发现,于是先他一步回到房间躺好,过了一会,堂屋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打着饱嗝,躺在舅伯边上睡下了。
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一大早起来,他就说要回村,把当年卖出去的老房子给买回来,早饭也没吃,直接开车就走了。
我想知道他昨晚去后村做了什么?刚从巷子下后,就听到后面有人站在门口骂:“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弄死了我家旺财?有本事冲老子来,半夜三更对狗下手,算个什么玩意?”
寻声走过去,一条黑色的大狼狗,硬邦邦的躺在台阶前的柴房里,狗脑袋和脖子上全是血,旁边还有一块带血的砖头,看样子像是被砖头砸死的。
围观的乡亲看着狗尸,都倒吸的凉气,有经验的老人说:“昨晚我们都没听到过狗叫,你家旺财是一代狼狗,一跳有人那么高,本来就凶,而且眼看要下崽了,除了你谁敢靠近它?就算你能靠近它,但你能保证一砖把它拍死?”
“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你别跟我急啊,我只是打个比喻,我的意思是,没有人能用砖头,无声无息的把你家旺财拍死。”
“不是被砖头拍死的,那旺财是怎么死的?”
“我哪知道?狗头和狗脖子都被砸的稀巴烂了,这人也真够狠的!”
听着两人的谈话,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我去,一代狼狗?
按照村里最常见的情况,一般是一匹狼偷偷溜进村,啪啪啪了一条母狗,那条母狗生的崽就是一代狼狗。
“咦,这狗难道还有呼吸?”
狗头和脖子上全是血,应该死的不能再死了,我在人群外,仔细瞅着狗尸的情况,发现狗肚子过一阵就微微的动一下,不认真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家旺财两个月前配的种,栓在柴房就是等它下崽的,估计这两天就要生了。不知道哪个丧良心的东西,下得去这狠手。”
狗主人气愤的讲着,旁边看热闹的乡亲,也发现了狗肚子的异常,啧啧称奇的说:“估计肚子里的狗崽子还活着,可惜了一窝二代狼狗。”
一代狼狗相互配出来的种,就是二代狼狗。
如果一代狼狗和土狗配出来的种,那不叫二代狼狗,叫杂交狼狗!
有些二代狼狗,比一代狼狗还要凶,堪比真正的狼,但又有狗的忠诚,并不像一代狼狗那么野,长期进山的人都喜欢养二代狼狗,而不是养一代狼狗。
“两个月也差不多到生产的时间了,大哥,要不给它来个剥腹产,万一小狗活了呢?”
听说死的是一代狼狗,狗肚子里是二代狼狗,我把本来的目的抛在脑后,打起了狗崽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