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船舱里,几十个人寂静的躺在地上,他们或老或少,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的眼睛都被黑布蒙住,双手双手都被锁链拷住,裸露的左臂上,用烙铁烙下了一个形状狰狞的鬼头痕迹。
在地下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鬼头痕迹代表着什么。
那是奴隶的象征!没有人权,任人宰割的奴隶!只要被烙上鬼头痕迹,不论是何等人物,都会立马落入最悲惨的境地:被贵族肆意买卖杀戮,一般的平民都可以随意当做畜生来使唤,永无翻身之地。
过了许久,船舱里的奴隶们渐渐醒来,皮肤烧灼的疼痛与被捆绑的不适刺激的所有醒来的人都在大声尖叫,顾岛就是其中一员。
他只记得自己在前往寒霜学院的路上被人袭击,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左臂上深入骨髓的疼痛让他联想到了一个恐怖的传闻。
他被当做奴隶,卖掉了。
顾岛大脑一阵轰鸣,他无法接受自己突然从一个平民,从一个普通人突然堕落成猪狗不如的奴隶!可无法视物的眼睛,被绑住的手脚,尤其是左臂上的烧灼感,都在时刻提醒着他。
他被当做奴隶卖掉了。
顾岛肆意咆哮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惧与愤怒,他知道被烙上奴隶烙印的人会受到怎样的虐待,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完了,自己还未开始的新生活就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
他恐惧,他不甘,他愤怒,但他却无力反抗这一事实。
说到底,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十八岁男孩,一个孤苦伶仃、无所依傍的蝼蚁。
嘎吱——
在骚乱的人声中,离门较近的顾岛听到了开门声和脚步声,随后一个嚣张跋扈的男声传来:“都给老子闭嘴,吵死了,搞清楚你们现在的状况,你们啊,现在是奴隶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已经痛哭流涕起来,还有不少人挣扎着爬向那个嚣张声音传来的方向,跪下来将头磕的嘭嘭作响,祈求那个男人放过自己,顾岛既没有哭,也没有磕头求饶,他缓缓的向那个男人所在的地方蠕动前进,那个男人辱骂和抱怨声成为了他的定位依据。
十几秒后,顾岛狂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勉强无比的站了起来,一头向那个男人撞去,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化为了难以想象的速度与力量,那个男人当然注意到了顾岛的蠕动前进,但他根本没当回事,顾岛的突然暴起令他大吃一惊,他没有躲过顾岛的这一撞,直接被顾岛扑到在地,顾岛胡乱的拿全身唯一可以用来攻击的头部死了命的撞击那个男人,用身体的重量压制着他的行动,用牙齿咬他一切能咬到的肉!男人惊恐的阻止着顾岛的动作,但根本无法阻止潜力爆发的古岛用头和嘴在他身上制造一处又一处伤痕,温热的鲜血刺激着顾岛,顾岛的力量越来越大,他几乎失去理智般的撞着一切能撞到的东西,咬着一切能咬动的东西,几分钟后,古岛在他的喉部狠狠的咬了几口,鲜血流了一地,那个男人的挣扎停了下来。
他死了,他被明知求生无望的古岛活生生咬死了!
顾岛他头部挨了不下五十拳,牙齿更是崩断了好几颗,他满脸鲜血,喘着粗气,趴倒在地,慢慢陷入了昏迷,本就因为捆绑过久而无力的他在爆发过后终于丧失了所有力气,他头部挨了不下五十拳,牙齿更是崩断了好几颗。其他人在男人的尖叫和顾岛的怒号中慢慢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直到最后那个男人死亡,顾岛陷入昏迷,他们听到了甲板上传来的厮杀之声。
十几分钟后,厮杀声渐渐小了,他们小声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殊不知真正的地狱正在外面等着他们。
几个身披黑袍,面部有着邪异刺青的男人走进装载有奴隶的船舱,在顾岛和被他咬死的男人身上多看了几眼,然后把活着的所有人都带到了甲板上。
此刻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水手的尸体,他们面带惊恐,似乎他们还活着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
刚才的厮杀声,就是他们与那些黑袍人打斗所发出来的。
一个圆形祭坛正摆在甲板中央,那些水手尸体被从船上各处涌出的黑袍人带到了祭坛旁,摆成跪倒在地的姿势围成一个圈,祭坛上的可怖纹路随着人数的增多渐渐亮起蓝光,直到黑袍人用水手尸体围绕祭坛摆了三个圈之后,祭坛上的纹路亮光达到了顶峰。
人数够了。
众多黑袍人站成一列,把目光投向在一旁挣扎着的奴隶们,然后转过身来,面向祭坛,慢慢跪倒在地,眼中一抹令人心悸的狂热正在升腾,如果有人足够接近他们,会听到从他们口中传出的诡异低语声。
不知名的古老仪式进行了许久,两个黑袍人忽然站了起来,走向身后的奴隶们,两人向捧着什么易碎物似的,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奴隶,那个奴隶刚挣扎了几下,身体就某种诡异的力量支配,变得僵硬起来,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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