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声线笃定低沉,像是安慰,更像是诱哄,令她想起之前在潺潺流水边他问——你信我吗?
唇上、耳后、颈间……所有能诱使她骄吟的敏感区域都被他快而准地采撷,在男性温润的薄唇间吮和抿。
轻薄的雪纺纱落地,然后是宽松方便的棉布长裤,他的指勾住最后防线的边缘,气息粗浊,拼命汲取她的香,“为什么没穿裙子?我喜欢看你穿裙子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一闭上眼就看见你,穿了条白色的裙子在我眼前儿晃,里头什么都没有,我撩起来……只要这样撩起来就可以狠狠要你!”
他想得快疯了,所以一点也不打算再压抑自己,站着就深埋进她身体里,借着那样有力的撞击,纾解多日来所有的思念。
而她用尽身体所有的柔韧,生涩却又颇为轻易地缠绕在他腰间,拗出妩媚的姿态,咬着他的耳朵说情人间的悄悄话。
帝都的秋天,已过了着飘飘长裙的季节,但久违的温存,来得还不算晚。
两人都到了顶,飘飘然从云端下来。念眉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是不是该走了?”
穆晋北笑,“这么急着跟我私奔?”
这个笑话不好笑啊,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她真的不想再冒险。
他破天荒地点了支烟,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很少在她面前主动吸烟,尤其是在有她的房间里。
念眉仰起头忧心地问:“这几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没事儿,就是头疼。”
他吐出烟圈儿,终于敛起笑,在她眉心轻吻:“我大哥和我爸今天去了承德,在我们离开之前赶不及回来。我们哥几个儿在家被禁足也不是一两回了,但老穆家又不是白公馆,要走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走。我待在家里,不是真当杵窝子怕了谁,我就是想争取咱们从今往后光明正大在一块儿的权利,但你不在我跟前儿,我又得提防着不能让我妈去动你。现在咱们又在一块儿了,你的剧团我交陈枫那儿去,我就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这次咱们先回趟苏城,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回来,看谁还敢多说什么!”
念眉不太明白,睁大眼睛由他胸口往下看,被他揽在怀里的身子不由动了动。
他们这样还不算“熟”?
穆晋北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哈哈一笑,捏住她的下巴亲过去,“想哪儿去了,傻妞!”
他起身下床,大方展露好身材,念眉这回不捂眼睛了,贪婪地盯着他看。冷不防他扔过来一个深红色的小本儿,又顺手去翻她的行李,“你的呢,没带在身上吧?”
她这才发觉他扔过来的是他的户口本,顿时有些目眩。
她就一点简单行装和身份证一起都放在房间的行李袋里,穆晋北翻完了过来,一撇嘴,“看来真得陪你回苏城了,要不咱们现在就去民政局也行,还没下班呢!”
这才是他说的“熟饭”。
“你……可是……结婚……”她有点语无伦次,不知该怎么说。
穆晋北套上t恤衫笑笑,“老太太已经首肯了,最好啊,咱们再买一送一给她带个小的回去,就更没说的了!不过现在先不急,咱们捡最重要的事儿里外里先办妥了,其他的顺其自然,今后日子还长着呢!”
今后日子还长,真是这些天她听过的极好极有人情味儿的一句话。俞乐言也说过,温软安稳直落人心。
两人拦辆出租车直奔机场,几乎没有什么行李,只有两手十指是紧扣在一块儿的,一路都没分开过。
他说的没错,现在这时代要还真有私奔,大概也就是像他们这样了。
他们在机场随便吃了点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机票都是到了地儿现买的。
登机牌到了手里,穆晋北以特殊会员卡买的头等舱,不必到安检入口大排长龙。他带着念眉走另一边的vip通道,自有另外的安检与候机休息室。
只是他们刚刚踏上那厚实柔软的蓝色地毯,就见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了两个人,都是笔挺的坐姿和漫不经心的表情,面前各有一杯茶一本杂志,看来像是等了已经有一会儿。
戴国芳走过来,穆皖南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旁。念眉的手微微发颤,行李轻飘飘的却拎不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与穆晋北交握的那只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几乎想拉着穆晋北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却被他的手稳稳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