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司徒絮没回答,只是劝道:“景卿,回去吧。”
“你这样子,我怎么回去?”景卿瞪她。
她苦笑摇头,“我就昨天喝了点酒,我保证,以后不喝了,可以了吧。现在,求你,回去吧。”
看到他,她会内疚。
苏聿不爱她,她不爱他。
他在眼前,会让她想起她和苏聿一样残忍的对待爱自己的人。
……
苏聿和沈果果在一起了?
是真的!
可苏聿能感觉的到经常出现在不远处慵懒如猫的靓丽身影。
“在看什么?”沈果果仰头,纳闷的看着苏聿不知道在搜寻什么的目光。
“没看什么!”
在苏聿收回视线的那一秒,沈果果看到司徒絮站在不远处。
原来是她。
沈果果心里有些涩。
她原本没想过会和苏聿在一起,但那天,苏聿跟她说,这辈子就只想跟她在一起,而且也已经和司徒絮解除了婚约,没考虑太久,她答应了。
以前,她伤害过他。
所以,他既然这辈子想跟她在一起,那她就和他在一起。
看她那样子,苏聿知道她发现了司徒絮的存在,也不解释,只是搂着她的腰一起进屋。
来这栋别墅住已经一个月了,对于目前平淡的生活,沈果果其实挺满意的。
对于复婚,两人既然在一起了,也就没任何异议。
再次在一起的第二个月,沈果果和苏聿复婚。虽然是复婚,但苏聿还是为她安排了婚礼,不似以前那么简单,这次,除了南宫御和苏亦瑶以及司徒家的人没出席,其他认识的亲朋好友都来了。
远处,司徒絮看着交换戒指的两人,压抑了太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别看了!”景卿挡在她面前,遮住她的眼,不让她看着太过于残忍的画面。
这两个月,景卿没有回R市,而是一直陪着司徒絮。司徒絮站在不远处看着苏聿,而他就站在不远处,守着司徒絮。
司徒絮用手捂着嘴巴,泪眼婆娑的转身,然后,一步一步离开,步子很慢,慢得像是每一步都在凌迟。
景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落寞悲伤的背影,心里直犯疼。
苏聿,是这样吗?
对此,苏聿不知道。
苏聿眼尖,看着司徒絮的离去,冷眸深邃如深潭,无人能懂。
曾经有人说,初恋最难忘。
曾经有人说,男人拥有的第一个女人最难忘。
曾经有人说,男人将初恋和第一个拥有的女人,永远当做是自己的。
收回视线,他低头看着一旁的新娘——沈果果。
这个女人,他放不开手。
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爱她。
没带任何感情碰上她的唇,礼成,婚礼结束。
……
“以后,别再站在远处了。”复婚后的第三个月,苏聿终于找了司徒絮出来。
司徒絮慵懒一笑,“怎么?她生气了?”
若不是沈果果生气,心里不是滋味,她想不出,苏聿不让她守着他的理由。
苏聿没回答,只是淡淡的道:“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再出现任何问题。”
一听他这话,司徒絮低下头,搅着咖啡。沉默了半晌后,终于笑着抬头,“放心,我不会再站在远处看你了。”
我会站在更远的地方看你。
最后这句,她刻在心里。
她说过,一辈子守着他,不管是多远的距离,她都会守着他。
苏聿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准备走人。走了两步,他停住,侧首冷睇着身后那个姿态优雅喝着咖啡的女人,薄唇慢慢吐了两个字,“谢谢!”
司徒絮背脊一僵。
苏聿一离开咖啡馆,护花使者景卿就进来。
坐在司徒絮对面,景卿急问,“他是不是又说什么伤人的话了?”
“没!”司徒絮朝他淡淡的摇头。
良久后,才对着景卿又道:“学长,阿姨和叔叔都在催你回去呢,回去吧。景家百年基业,别让它后继无人。”
景卿眉头皱的死紧,看她脸上的慵懒姿态,终于点了头。“我会回去。但你一天不幸福,我就天天在R市等你。”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而她没挣开,只是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絮絮,你一定要记住,我在R市等你。”
美眸视线瞥向窗外,看着苏聿的车子早在咖啡馆门口消失无踪,司徒絮慢慢的在心里荡起了一抹苦笑。
她等他,而他,等她。
……
十一年后,南宫御逝世,享年71岁。
他死后,苏亦瑶抱着他枯槁的尸体坐在冰棺里呆了十四天。
苏聿没能见到南宫御最后一面,就连最后守灵,苏亦瑶都没让苏聿进门。
没有办法,苏聿和沈果果只能在屋外跪着。
知道沈果果来,当天,苏亦瑶带着南宫御的尸体消失。除了苏亦瑶外,没人知道南宫御被埋在哪里。当然,更没有人知道苏亦瑶现在在那里,她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没有人知道苏亦瑶死没有死,就连苏聿也不知道。
苏聿利用一切关系在找苏亦瑶,可却一无所获。他就仿佛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就那样,一夕之间,失去了双亲。
沈果果一直都不知道苏亦瑶偏激的跟自己亲生儿子断绝关系的真正原因就是她,看着苏聿痛苦,她暗自在心里埋怨苏亦瑶不近人情。
司徒絮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用望远镜看着苏聿的一举一动,然后,陪着他一起跪着。只不过,他跪屋外,而司徒絮跪屋顶。
……
六年后,蓝紫陌和司徒南一并归天,司徒家就剩司徒絮一个人。司徒絮将公司的一切交给发小尧图打理,自己则专心的守着苏聿。
“絮絮,放手吧。”
接任司徒家新集团CEO之位第一天的尧图,悻悻然就是这一句。
见司徒絮拿着望眼镜不知道看什么,尧图又道:“景卿还在等你。”
从大学时代,景卿就在等司徒絮。期间放弃过一次,但看司徒絮没幸福,他却选择了继续等待。
算算,景卿等司徒絮目前等了整整二十一年。
尧图仍然还记得景卿一直挂在嘴边的话:他不奢求太多,只希望她回头的那一刻,她有地方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