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一辆丰田埃尔法,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保姆车。我坐在驾驶室右方,而面前的,是方向盘,方向盘中央的牛头丰田标志,还放出淡淡的蓝光。
这是一辆右舵车,也就是驾驶座在右方的车,中国大陆可不是这样的。我拉开车门把手,锁上了,车子的中央锁好像失灵了,我出不去。
“不要下车!”
车子里突然发出这阵怪异的女声,这声音我在哪里听过?
我嘴里嘟囔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卧槽!怎么也是女声!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我的手,原本粗糙的饱经风霜的老手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这只纤纤擢细手,是我的手吗?动一下手指,没错,是我的呀!
低头一看,原本即将成为胸肌的胸口居然……
“啊!”我被吓了一大跳。
果然,我充满沧桑感的男中音不见了,变成了如今温柔而又悦耳的女声!我连忙捂住嘴。
原来略显粗糙的皮肤变得雪白雪白,在微弱的灯光下如水一般晶莹剔透。
我难道变成女的了?
我的手颤抖着翻开了额头上方的遮阳板上的小镜子,卧槽!
镜子里那个女生,五官秀雅脱俗,发出一股清灵之气,双眼柔和而来又带有一些专属于男生的精气神,高鼻梁瓜子脸更是不在话下。整体看上去和那些网红脸全然不同,素颜之下散发出令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我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全身流过一阵电流。
是不是看错了!
我连忙站起来,把脸凑近小镜子。
没错啊,我就长这样,有什么问题。
我坐下去,又连忙弹起来。
卧槽,好好的汉子怎么变成了这个屌样,老子第一次还没献出去呢!
不过变得这么好看,也不算亏。
就在这时,埃尔法前面的卷闸门缓缓打开,车内又发出“请直行”的指示。
去尼玛的导航,我就不走了,你能怎么样。
只听见咕噜咕噜——轰的声音,汽车居然自己启动了。
算了,按着它的指示走,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我叫张亦弛,我妈当年跟我说,她起这个名字就是想告诉我,我,张亦弛,能文能武,张弛有度。
我初中的时候,她就得病去世了。至于是什么病,我没问,也不想问。那时,我爸我妈都特别忙,我妈几乎没回过家,我爸时不时打个电话回来。
我问:“我妈呢?”
我爸说,穗城准备搞亚运会,我妈忙着呢。
2010年穗城亚运会开幕当天,我爸打电话来,说去见我妈最后一面。
至于我爸,是一名车手。我没见过他拿奖杯,也没见过他捧香槟,在我印象中,他一次也没取得过名次。由于他要价低,汽车厂商常常请他去参赛,赚点知名度,然后退赛,一心一意研发汽车。去年,刚考完高考,我的电话就响了,电话里的人说,我爸去世了。
我看不见我爸最后的样子,据说他本想拿个奖杯,在高考后给我一个惊喜,超越第一位时过于焦急,车子转向不足,车后轮被对手顶了一下,翻车了,赛车起火,更别说人了。
父母给我留下来一套房,几十万的保险费、慰问金,还有一辆丰田皇冠。
我爸说,丰田皇冠跟我一样,大排量后轮驱动,能武;豪华舒适,能文。正是我妈希望的我的样子。
旧事不再重提,我跟我爸一样,是个车迷。但我不想当车手,想当汽车媒体,既能试车写文章,又没多大风险。
车库外面,是异域的风景。我对这风景非常熟悉,这是紫荆岛,每当放假,我都会来这里,拍拍街头上的车,买点自己喜欢的车模。
紫荆岛的玩车风气,比穗城乃至整个华夏国大陆都要好得多。
车子要靠左开,这点我知道,不过总是觉得不习惯,况且我连驾照都没有。
我不停的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来掩盖目前遭遇的难题。
嘟——刺耳的喇叭声扰乱了我的神游。
因为习惯,我把车开到右边了,踩着双实线走了好一阵子。
我整理了一下头绪,我为什么来紫荆岛,来紫荆岛干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来我知道,我已经说过了。看了看左腕,手表没了,手臂嫩得能挤出水来。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我把额头上方的遮阳板拨回原位,加大了油门。
埃尔法的3.5排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