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打死他吗?”我抿唇,心里气得狠,“打死也活该!”
我垂下眸,神色冷冷的道,“韩国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说,谁让你带走我的孩子?”
我问得冷,韩国胜痛得答不出话,但这一切都不要紧,我弯腰又捡起地上的竹竿,劈头盖脸的向他打,“你说!”
打一下,他抽一下,打一下,又抽一下……
似乎除了抽,真的连哭都不会了。
燕丰忽的出手,“洋洋,他好像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到了顶峰,终于狠极怒道,“燕丰!他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你现在还要拦我吗?”
我几乎要失控。
“洋洋,不是这样的……有什么事,要交由法律解决。”燕丰紧紧的抱了我,安慰着我,我哭着打他,真的打,使劲的打。
他抱着我不撒手,哪怕我打他耳光,抓他,咬他,他都不松手。终于,我打得累了,心里疼得像被刀割似的,我终于放声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哭得,哭得心都要吐出来了。燕丰只是不停的哄着我,哄着我,就那样任我哭,任我发泄。
他抱着我,就像一座伟岸的高山,将所有风雷雨雪都挡在了外面。
久久,我终于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燕丰拍了拍我的背,低笑着说,“好点了吗?”
真丢人!
竟然像个泼妇又打又骂的对着他出手,形像啊,彻底全毁了。
起身一看,又觉得脸黑。
竟把所有的眼泪鼻涕都贡献给他了……
“嗯,好点了……只是,他依然不说实话怎么办?”
刚刚我踢出的那一脚,该不会真的把这男人的海绵体踢坏了吧?
想到这个,又对自己的战斗力感到害怕。
母爱,果然是伟大的。
“不急!”
燕丰说,“我来问问他。”
将他拉到一边,他亲自出马,我站在他旁边看着,韩国胜这时候痛劲大概也过了,可依然是脸色发黄发白,鼻尖冷汗不断。
见燕丰上前,他狠狠一口口水吐出来,“呸”的一声,燕丰皱眉闪开,又不动声色弹弹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淡淡道,“这是第一次!”
“什么第一次?呸!你们这对不要脸的……”韩国胜学不乖,张口又骂,燕丰没说话,直接上了手。
一抬胳膊肘,直接捣在他的胸口,然后,慢慢的说,“这是第二次。”
顿了顿,又加一句,“辱警!”
呵!
我看着,真特么的爽!
“还有第三次,也是你最后一次的机会……说了,送你去医院,不说,下半辈子你那东西也别用了,永远的当太监吧!”
这是我每一次见燕丰审一个人,既不暴力,也不麻烦,如此的干脆利索,让我看了很是佩服。
攻其不备,又攻心为上。
终于,韩国胜犹豫一下,顶不住了,认真的问,“你说真的,只要我说了,你就送我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