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燕丰。
我拉开车门,“挺及时喔!”
燕丰看了看手表,了然道,“聊得不愉快?”
“咦?你怎么知道?”我拉门上车,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燕丰扬了扬腕表,“从进门到出门,总共不过半小时,谈得好,能这么快出来?”
果然是以细微之处见睿智 。
我点点头,赞一个。
关月坐了后面座位,加一句说,“燕丰,我都怀疑你以后真要娶了她,会不会得妻管严?这妮子老厉害了。”
咦?
分分钟拆我的台啊!
我佯作大怒,气道,“关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
居然向着别人说话……就算那人是燕丰,我也不要!
关月哈的一笑,“你姓丁,我姓关……你说是不是亲哥?”
唔!
说起这个,我就郁闷了。
一家四口人,徐爸,我,关月,还有妈妈……四个人三个姓,妥妥的醉了。
“说认真的,回头,你把户口改回来吧!你改回爸爸的姓,徐洋。这样,爸爸即使不在了,也觉得安慰。”关月沉沉的说,一时间,车里气氛沉窒,我鼻子也有些微微的发酸。
燕丰不吭声,我爸是被她妈给间接害死的,但是……现在她妈也死了。或者说,孟雨柔之死,我在其中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如果不是我非要告她妈妈去坐牢,孟雨柔也不会惨死在狱中。
当然,冥冥一切,自有天定。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车子回到四合院,姥爷与大梁还在下棋 ,一见我们回来,姥爷头也不抬,“还没吃饭吧?锅里有饭,自己热。”
真是好聪明的老人,居然已经早早猜到了此行结果。
“嗯嗯,啥好吃的?”
我是个小谗猫,姨妈家看到的红烧猪蹄没能吃上,早谗得要死了。
大梁正在下棋,闻言憨厚一笑,挠头说,“是猪蹄。”
“嗖”一下,我窜进了厨房,厨房里的灶上坐着大锅,锅里温着开水,屉笼上放着原封未动的红烧猪蹄,看样子动都没动。
我吸了吸鼻子,一下子就心软得不行。
有时候,男人对于感情的把握,永远不是在嘴上,他们是在心里。
如同徐爸在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宠我……餐餐问我想吃什么,我要什么,他给什么。如果不会,他也会连夜去百度,然后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字的记下来。
想到那些过去的时光,我觉得眼前猪蹄 ,一定更加美味。
珍惜现在,珍惜亲人。
我发誓,有我在,一定会让姥爷安享晚年。
姥爷今年有七十多岁了,我想要让他活一百岁。
猪蹄端了下来,我弄到外边,锅里还焖着白白的香米饭,我去催外面下棋的两个大小男人,“姥爷,大梁哥,你们还没吃吧?来,快吃饭!”
不由分说要收他们棋盘,姥爷急了,给我吹胡子瞪眼道,“你这臭丫头,你自己吃就吃,管我们什么?这盘棋还没完呢!”
下过棋的人都知道,正在厮杀当中的棋局,一旦被人中途硬生生打断,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当下,我却不管这些。
一见姥爷为了下这棋,连饭都不吃了,直接将入迷的老人家一拉,不高兴的说,“姥爷!你再这样,那我也不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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