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无比疲惫。
短短的一瞬间,姥爷像是老了十多岁似的,眼里的神光都跟着显黯然了,只反复强调我,“洋洋,把钥匙放好,一定要放好……”
钥匙事关重大,燕丰放得很好。
正在这时,关月也风尘仆仆的过来了,进门就冲二楼,见我们都在,这才跟着长长吐一口气,拖着累极的身体,一下子将自己重重的甩到沙发上,眼皮子都是青的,说,“姥爷,你交给我的这个任务,可真不简单啊!”
姥爷眼里的疲累一下就去了不少,强打精神说,“有进展了……”
“有了。”
关月点头,“药厂那边,我去过了,发现了不少东西。”
“咦?你也去医厂了?”我惊讶的说道,“我跟燕丰刚刚去了,可车在路上爆胎,我们差点就被抓住。”
一个药厂,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至于如此戒备森严?
然而事实,却是我永远想不到的出乎意料。
但是现在,这几个大小男人都不会告诉我,只会轻描淡写的说,“没事,男人家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
噗!
我要喷了……
我不插嘴,我能插手吗?
关月不客气的瞪我,“插手更不可能!你身体不好,没事就多陪陪老爷子吧。唔 ,对了,再过一日,是姥姥的头七,要不要去墓园一趟?”
古人讲究七七,姥姥姥爷是从偏远的社镇里走出来的,也讲究这个。
“去。别说后天没什么事,就算是天上下刀子,老头子我都要去走一趟!我倒要看看,他们能闹出什么妖蛾子来!”姥爷冷笑,一瞬间,又不像是个普通的丧妻之痛的老人了,感觉是个睿智的长者,甚至,身上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铁血之风。
让我讶然不解的同时,又肃然起敬。
这是一个值得钦佩的长者。
“行吧。那后天墓园的路线,我来安排。”
关月说,将此事包在了身上,又看一眼燕丰,“还有,有关路氏集团那边,也多查查……我总觉得咱们这位小姨夫,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是关月的评价。
当然,我是同意了,我的评价甚至比关月更加出格,那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此事就这样定下,有关死在别墅里的来历不明人士,燕丰已着大梁去查办。但是这个地方,也不能住人了。
燕丰在京也有房产,跟姥爷一商量,姥爷当即拍板,马上搬家。
美其名曰,这里要进行大装修,实际上,是要趁机脱离小姨一家的监控。
果不其然,我打了路宁的事,还不过晚上,路涛便沉沉的找来了,见面就道,“丁洋,你是看在我姐一个女人打不过你的份上,你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是不是?”
路涛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总有种阴寒的感觉。
我抿了抿唇,冷笑看她,“你只知你姐是个女人,我也是啊……我打她,是因为她嘴欠。难道我不该打?”
路涛勾了勾唇,目光看着我,拳头握着嘎吱响,皮笑肉不笑的说,“嘴欠是该打!可是手欠的人,是不是更该打?”
一句话里,好几个意思。
说的是我?
我手欠,我管了自己不该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