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就能出这么大的事?”
哟!
这还怪我了啊!
我哼了声,手底下正在消毒的动作也重了些,“还不是因为你?抓了朱红,所以她弟弟就找上门来了……”
“她弟弟是邵磊?”
“是!她跟她妈姓,她弟跟她爸姓,一个姓邵,一个姓朱。”正如我跟关月一样,不过我的姓是后来跟院长姓的,关月是跟着我妈姓的。所以,很有些想像。
“嗬!这可真是……像唱戏一样。那么邵磊呢?现场我没仔细看,有几具尸体?”
燕丰嗤笑一声再问,我瞪了他一眼,“两具。”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消完了毒,我给他伤口上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大腿内侧,他顿时肌肉紧绷,然后看一眼我,眼里火光就跟狼似的。
我假装没看到,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接着说,“邵磊死了,被苏言近距离一枪打爆了脑袋,我亲眼所见。”
想起那事,我手一个哆嗦……现场特别血腥,我晚上一定会做梦。
“嗯,知道了。”燕丰眼皮子一抬,看看我,也不出声,等我上完了药,便握了我的手说,“洋,去帮我打盆水进来,我想洗洗。”
燕丰是有洁癖的,我点了点头,出去打水,“你稍微躺一下,不要怕脏了被子,我马上回来。”
清洗身体什么的,肯定不能用凉水。
我出去往灶上坐了锅,不会烧柴,用的是液化气烧的热水。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吧,估计着这一锅水差不多了,便试了试温度端了下来,找了盆,便端了进去。
边上还搭上了毛巾。
“我帮你吧。”看他伤得浑身都是脏的,又是血又是黑灰的,我实在不忍让他独自清理。没想他却是手一张,“过来。”
我一呆,“干什么?”
还是傻乎乎的过去了。
“能干什么?你不是说帮我吗?把毛巾打湿了给我。”
“哎!”
我听话的应一声,按他的吩咐,将打湿后的毛巾给他,他接到手里,倒是不往自己脸上擦,而是看着我说,“把眼睛闭上。”
这又搞什么啊。
“别胡来啊。”
我喊了一句,还是乖乖把眼睛闭上了,下一秒,就感觉温热的毛巾已经擦到了我的脸上,一点一点……我忽然就明白,我这是被溅了一脸的血,他是怕我害怕,所以让我闭着眼,他在帮我清理。
顿时就抿了抿唇,眼睛睁开说,“我自己来就行。”
“你不怕吗?”
我跟他都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我已经是猜到了他的意图,眉眼轻轻一笑说,“你要真的不怕的话,我还要真的给你个奖呢。”
“什么奖?”
“巾帼不让须眉奖……近距离爆头这样的事情都不怕,你不是巾帼英谁,谁是?”他戏谑的说,我却脸色一白,真要吐了。
这混蛋!
把毛巾往下一拉,甩他脑袋上,“……回头找你算帐!”
跑出去弯着腰就吐。
这不要脸的臭男人,他就是故意的。刚刚太过紧张,以至于我都忘了那等血腥的场面,可他这一提,一时间,那一幕黄白之物就又进入我的脑海。
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糊了我满头满脸。
还有邵磊死不瞑目的那双染血的眼睛,他像是要扑过来,抱住我说:丁总,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