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可事实却是,我睡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睡是安安稳稳的,半夜里还觉得好像有一团温热的火炉靠了过来,将我紧紧的抱着。
可等天亮的时候,那火炉又没了。
屋外阳光晴好,我睁开眼,呆呆看着那老式的屋顶,还是吊的板,渐渐回过神来,这大概是在老中医的家里。
急忙坐起身,身上的衣服都没脱,也正好省得穿了。
踢了一只鞋下地,另一脚……有些为难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右脚真是肿胀的疼,再加上敷了药,裹得又厚实……我不由得苦笑,穿不上鞋了,怎么办?
想了想,单腿跳着往门边去,“哥,你在吗?”
一道人影从边上闪了进来,弯腰将我抱起,“你脚还没好,不能下地。”
是燕丰。
我顿时又无语,这哪里都有他啊。
“你放开我行不行?我自己能走。”
“你那是走吗?你那是跳。”燕丰鼻子里哼一声,将我重新抱到了床上去,我耳根子都跟着红了,气得不想理他,“我要出去,出去!”
“外面气温低,洗脸吃饭就在屋里,不用出去的。”燕丰不容拒绝,直接给我安排得妥妥的。
这话,又把我气死了。
我捶着床沿,“你想什么呢想什么呢?我要出去厕所!厕所懂不懂?!”
真是够了!
人有三急,我不能光吃不下吧?这简直要了人命了。
燕丰一听,难得被囧了一下,咳了声道,“我去拿……进来,你就在屋里吧。”
啥?
我一听脸都白了。在屋里?
臭气熏天的,在屋里?
我要疯了,“燕丰!”
气得大叫一声,“我不要屋里,我要出去,出去!”
进入农村第一课,厕所的位置,从来就不在屋里,那大部分都在露天地。
挖个坑,盖两块板,中间留道缝,这是具有农村特色的厕所。
于是,我简直不能想像,我要真在屋里放大的,然后不管是燕丰拿出去,还是关月拿出去,以后我这脸往哪里搁?还能不能活了!
可燕丰根本不听我的,不一会儿出去,又进来,手里果真拿了一个瓷盆进来,一看就是便器。
我差点就晕过去!
“我不要不要不要!你给我弄走,你要不弄走,我把脚拆了,我自己去厕所!”
我又羞又囧,真要快气死了。燕丰脸上也有可疑的红晕,但他坚持,“你要敢拆了脚,我把你锁在屋里子。”
“你!”
这个不要脸的,无耻的,恶心的!
“滚!”
最后,我磨牙指着门,真是再也忍不了。直接往外赶人。
燕丰把便器放下,告诉我一句,“屋里完了,告诉我一声。”
呸!
房门一关,我一脸黑线盯着那只白瓷的便器,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真要在屋里大便?
醉了。
可看看门口,燕丰真的是守着不走。我憋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脸色爆红的一哧溜下了地,两手把着床,单脚用力的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