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莫名带几分冷意。我点点头,拿过电话,却是利索的按了挂断,“哥,我跟他没关系了。他再有电话,不要再叫我了。”
我的电话送给出租车司机当车费了,我与他之间的一切,我想尽早的斩断。
“好。那你下楼去吧。我有些话,要跟他聊聊。”
关月冷冷的说,一夕之间,他没了父亲,我也没了父亲……他的心情我能体会,或许,他比我的悔意更多。
因为一个燕丰,我却不止失了父亲,我还失去了我的孩子。
呵!
真是讥讽!
我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的。
下了楼,鼻间满满的都是燃香的味道。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爸的遗像前为爸守灵。
相片上的徐爸,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和蔼可亲,像是没有远离一样,永远都是我敬爱的爸爸。
“洋洋,门口来人了。”
就在低头又默默洒泪的时候,边上有人轻轻的碰了碰我,指了指外面,我谢了一声,起身去迎。
大开的门口进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墨镜带着,笔挺的服装不像是在来参加吊唁,他是来找我的。
是燕丰。
我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又退了回来,低头跪坐在稻草上,燕丰并没有喊我,目不斜视上前,先给爸上了柱香,又鞠躬三下,便与我道,“丁洋,节哀顺变。”
顺变顺变……我现在最不爱听这三个字。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还礼,任现在所有人都装目光聚到我们身上,我淡淡的说,“燕少,这里不欢迎你。”
再让我往下说,就该赶人了。
他猛的皱了眉头,不悦的看着我说,“丁洋,对不起,这中间的事,我……”
“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冠冕堂皇,有什么用?”
我嘶吼着打断他,猛的抬眸,泪意和着愤怒,我恨不得想咬死他。
燕丰张了张嘴,目光深深的看着我,忽然一把将我拉住,跟我说,“你身体不好,不要太激动。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的!”
话音落下,他用力握着我的手,往楼上坐,我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可我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又怎么可能挣得开他?
“放开我妹妹!”
楼梯上,关月居高临下冷冷的说道,“燕丰,我警告你,放开我妹妹!你耳朵聋了吗?”
关月说的话很冷,也很嘲讽。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两个人反目,不由得停止了挣扎。
“关月,别忘记了,你是什么人……在我面前,轮不到你这样说话!”
上了楼,燕丰将我稳稳的放下,又转身,冷笑看向关月道,“徐伯过世,我也很意外,也很悲伤。可是你要我怎么办?孟雨柔再不好,他是我的母亲……我可以与她断绝母子关系,那我还能杀了她吗?”
“行,你不能,我能!”关月咆哮,“是,你是她的儿子,你不能对她如何,那我呢?我不是她儿子,我总可以吧?我杀了她,我再去见我爸!我一命换一命!”
一记耳光重重的打了过去,燕丰低怒道,“你疯了?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不许你这样胡来!”
什么?
关月是他的人?
我一瞬间懵了,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