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完,关月将门关了,却是留了一条缝出来,示意他就在门外。我看着安心了,再面对燕丰的时候,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燕少,坐。”
我指着床边的一只椅子,抱歉的道,“不能起身给你倒茶,你请便。”
当这是自己家里吧。
不过这句话我总是没说,总之,他也不是来这里喝茶的,大概是兴师问罪的意思比较多。
“嗯。我知道,你躺着就行。”
燕丰冷眸,淡淡的视线在我腿上落定,不说话,却有一股迫人的压力。
我很想把双腿收起来的,但是,我根本就动不了。
不喜欢他这样总给我无声的压迫,我忍了忍,主动开口,“你来找我,还是为了如玉的事吧?”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
从前如玉不在的时候,他待我虽然冷,可到底也有一些关心在里面。现在如玉回来了,他把我当成了害她的凶手,这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是想要掐死我吧?
吞了吞口水,想到之前被他掐脖子的情形,我依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同时,也觉得这个病房的低气压,十分的厉害。
“如玉的事,我需要你来负责。”
顿了顿,他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医生说她头部摔伤,损伤了脑神经,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
“唔,然后呢?”
我点点头,很顺从的问,“你说的要由我来负责,怎么负责?”
是起诉,还是坐牢?
我都接着就是。
“负责很简单。你怎么伤的她,就怎么来救她。”
燕丰说,抬手将一份合同给了我,我有点意外,“这是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给我合同?
打开来看,是一份公司的辞退书,我一看,是把我在公司的秘书职业给划去了。
心头一松,这样也好,我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很复杂。
不在一起也好。
随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还给他,“燕少,好了。”
燕丰接过合同看了看,似乎并没有意外,就重新收了起来,然后,变戏法似的又递给了我另一份合同。我有点懵了,这是干什么?
合同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再把这个签了。”
合同递在手里,燕丰的态度不容拒绝,我顿了下,还是把合同接了过来,打开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很屈辱。
“不可能!这份合同,我不会签!”
我冷冷的说,将合同甩到一边,“我说过了,不是我推的她,我凭什么要负责?”
合同上的条款写得清清楚楚,因为我的失误,楚如玉现如今昏迷不醒,所以,我有义务照顾到她一直醒来。
这样一份丧权辱国的合同,凭什么要我签?
那是做梦!
我这人骨子里虽然是怕死又怕疼,但有些原则性的问题,其实我是很固执的。
比如,我固执的想要自由。
我固执的想要还他那五百万。
我固执的……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你觉得你可能不签吗?自己做下的事情,敢做就要敢当,当时的情况,我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推她,她能摔倒?”
燕丰终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