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怪怪的。”
李白想了一会:“你打听那件事做什么?”
刚准备回答李白的问题,开口之前我注意到,他这种说话的语气,似乎好像是知道些什么。
奇怪的看着他,我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李白瞥了眼钱前,摇头对我道:“不太清楚,只是对方既然昨晚半夜里给你打来电话,应该就是不想有人打听这些事情,与其去找那人是谁,不如不要再打听了。”
李白思考问题的方式,总是遇到什么问题就解决眼前的什么问题,不会往左右两边考虑,这样思考方式很好,只是人都抵不住好奇心,那人打来电话警告不仅没有吓退我,反倒使我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这时,一旁的钱前似乎也缓了过来,小声的提出了一个我们都没想过的问题:“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女老师也死了那么久,而小书只是问一问,对方就打来电话威胁,似乎有些太过于大动干戈了…….所以,有没有可能,当年那女老师的死事实上并不像别人说的自杀那么简单,而对方误以为小书的打听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说完,我和李白对视了一眼,都愣了……钱前以为自己说了错话赶紧解释:“我只是随口说的。”
我摇头,若有所思道:“不对…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李白拧眉看着我:“你想干什么?”
………….
现在是正午,又有李白和钱前在,我准备趁着这会太阳大去后面院子里看一看,昨天那个梦,我总觉得似乎是想表达些什么。
钱前知道那院子死了人,不敢,但是我和李白翻出去以后,她也咬牙跟了过来。
窗台只有一米多高,很容易就能翻出去,进到院子里时,我们仨都有些恍惚,真是身处在这里面的时候,和隔着窗户看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种荒废多年的地方,身处其中只会给人更浓重的萧条感。
看到院子里的草都被压倒,李白疑惑的左右看了一圈道:“最近有刮过那么大的风?”
我们都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个院子,那些老教室就在杂草的后面,一排大概有四五间屋子,全都是教室,二十多年前,一个乡下的小学校,大多都是这样,教师连个办公室都没有。
除去那几间教室,就只剩下一间挨着墙边搭建起来的边房,房子很小,应该就是当年那个女教师临时居住的地方。
她大多时候就住在这个院子里。
穿过院子,我们仨走进了那些教室,边角的屋子都已经塌的差不多,但中间的还算是完好,我们没敢进去,站在窗外朝里面看了看。
另一边的窗户早就已经被野草掩盖住,甚至屋子里也都长满了杂草,只能隐约从里面看到一些已经烂掉的桌子板凳,墙壁上的黑板是一种黑色的泥膏状的,也已经脱落的十分斑驳。
顺着外面的走廊走了一圈,我们仨走到那女教师居住的屋子前。
钱前不敢进去,缩进李白的怀里拉着他想离开。
或许是此刻浓烈的阳光给了我勇气,看了眼钱前我对李白道:“你俩在这等着,我自己进去看看。”
说着,不等他回答我就已经扭身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装饰很简单,那时候不像现在,女孩子的屋子都弄得像个公主房,大多都只有一张床,一个洗脸盆架子,一张桌子。
在墙角的地方还有一个大箱子,里面应该是女老师生前放一些私人衣物的地方。
那张床已经塌了,屋顶漏下来的泥沙盖在上面。
我看着那张床,心里五味杂陈,不敢想她生前就是在这里被……
叹了口气,在准备离开前,那屋子里的箱子锁扣突然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我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苦笑了一声,坚持了二十多年刚巧就在我进来的时候掉了。
走过去,伸手打开了箱子,箱子盖子上泥沙抖落的声音引得李白在外面喊了声:“小书没事吧?”
我道:“没事。你们再等等,我就出去。”
说着我伸手打开了那箱子。
箱子里只有几件脱了色的衣服,一扯就破掉了,在衣服的最下面放着一本长满了霉菌的本子,时间太久,所有的纸张都发黄,加上霉菌,看不清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这应该是本日记本。
顺手将那日记拿出来,又翻了一会,确定里面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后,我才起身准备离开屋子。
但在站起身的瞬间,整个人却猛地一个恍惚,又跌坐到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蹲了太久的原因,此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揉着太阳穴又试着想站起来,一扫眼却发现那床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