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被侍卫铐上,轩辕辰瞧着一旁巍然而立的黎元新,乃道:“刑部侍郎,他二人的案子,我便交由你主理,御史台从旁协助,可有困难?”
向来涉及三省要员重案者,刑部皆避之不及,因着三省者皆为高位者,刑部只是其统辖之下的六部之一,哪里敢接这样的案子?
黎元新反问:“刑部掌一国之刑法规矩,臣不知,王上为何有此一问?”
梁柱之后的轩辕彻听得黎元新此言,不禁笑道:“元新当真同他父亲一般,是个有什么便说什么的人。”
“为臣者,若不将心思放在如何治国上,只会人事斗争那些花花心思,那当真无甚意思。”
“他这般耿直,只怕来日……”
凤浅知道轩辕彻担心什么,她只道:“你这个做兄长的,难不成还信不过自己的弟弟?小六耳聪目明,即便黎元新因着直言获罪同僚,难不成小六分辨不出来吗?”
又听那朝堂之上,轩辕辰开口道:“既如此,这起案子便交由你办理,务必替孤,查个干净彻底!”
“臣遵旨。”
新任吏部官员上奏道:“王上,如此一来,三省职位多悬,于固国不利,还请王上示下,当以谁掌这太常伯一职?”这位吏部官员便是当日轩辕辰亲自从地方擢选任命,其任命的那位昌黎司马也是个能干的,每每听得如今的昌黎,繁盛一如从前,安泰犹似往昔,轩辕辰终于稍稍放心一
些。
“孤自然早有人选。”他说着,命门外侍从带人进来。
这人才刚进门,众臣不免讶异,这不是当日被大燕女王罢免的那位大儒周成瑾吗?
只见他双膝跪下,端正自持地行礼,道:“罪卿,叩见王上!”
“周公莫要自谦,这任命是来得有些急切了,不过不碍事,只是这段时间,委屈成瑾了。”
原来当日北燕大宴上,这位周成瑾所言所行,皆是轩辕彻同其事先串通好的。
那时朝中臣子大有偏向神音教,轩辕彻便和小六商量,让德高望重的周成瑾出面,故意说出“可以立神音教为国教”之言,令朝臣无甚顾虑,畅所欲言。
究竟谁站神音教一派,便一清二楚了。
凤浅故作恼意,粉拳落在轩辕彻胸膛:“好啊你,当日宴会上,竟是你和小六提前商量好的,还连我也瞒着!”
轩辕彻握住她的手,哄道:“浅浅若是提前知晓,只怕演不出震怒的模样,北燕这群朝臣,个个狐狸一样狡猾,我是怕你穿帮,索性瞒着,只当你本色出演好了。”
“什么本色出演?依我看来,北燕朝臣狡猾,却也狡猾不过你这位前北燕王!”
“我狡猾吗?”轩辕彻故作思索状,“似乎是挺狡猾,不然怎么能让大燕女王这般牵肠挂肚呢?”
“谁牵肠挂肚了?”凤浅转身去,不再理会她。
偏偏后面这人就是不愿放手,将其中环在怀中,问:“当真不想我?”
“……”
高堂明殿,芽宇盘囷,洪钟之声缓缓响起:
“着,任周成瑾为北燕尚书太常伯,与凤相共领中书侍郎之职,二位大卿,如今中书令一职暂且空缺,还请二位多费心。”凤苍同周成瑾共同负手行礼道:“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