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余耀国在这里,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林溪墨不但面临被开除的境地,甚至不依不饶的安家人会把她继续报复她!
这种情况当然不是校长希望看到的,他还希望能借助林溪墨考个状元,给自己增加点上升的资本呢。
而林溪墨这边,唯一能救她的也只有姜澜背后的姜家了毕竟这件事姜澜牵扯的也很深。
姜澜从口袋掏出一款诺基亚6280——即便她这种不怎么在意电子产品的人,也感到这款手机实在是古董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姜澜把电话打倒姜伯儒的办公室。
老人正在处理一些文件,突然接到孙女的电话,让他有些奇怪。
姜澜简单扼要的将事情的发生经过讲述一遍,然后过了几秒钟就听到姜伯儒的声音传来:“这样啊,不用担心,我给你陈叔叔打个电话。”
“爷爷……”姜澜犹豫一下说道:“这件事会很麻烦吗?”
原主一直是个低调的人,纵然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姜家的孩子,但是她从未因此而嚣张跋扈,也从未给姜伯儒打电话让摆平什么事情,所以记忆中也就不明白姜伯儒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因此才做出忐忑的姿态询问。
姜伯儒怎么会猜到这是孙女在试探自己,爽朗的一笑说道:“没关系,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样,你是在做好事,你的同学是受害者,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我们怎能让好孩子受委屈呢?所以……不要担心,他们不是要去对质吗?那就去吧,不要害怕,我会让你陈叔叔打电话的,如果……他们真的黑白不分,我亲自过去!余家嘛……呵呵!”
姜澜当然不害怕了,得到老人确切的答复,她就有些明白了——姜家还不把余家放在眼里。
这其中的缘由外人不清楚,姜澜还是知道一二的。
姜家除姜伯儒这一脉以外,姜伯儒的父亲还有一个亲兄弟,姜伯儒的二叔也自成一支,甚至还要比他们这一支发展的好很多。
自己的这位二太爷曾经位列中枢,虽然退下来有些年头,有几分人走茶凉的意思,他们这一支也开始走下坡路,但是只要这个二太爷一天没闭眼,就没有人敢小觑姜家。
不过为了避嫌——姜伯儒的发家过程可是受到这位叔叔不少照顾,鹿州很少有人知道这层关系。
当然,这些年双方的走动确实也不多,在姜伯儒这一辈他们还是堂兄弟,自然比较亲近,到父亲这一辈离得远,关系也就淡了,而到了自己这一辈那就更没交情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面。
不过姜伯儒也并不是真要借助二太爷家什么,最多就是借势而已。
看到姜澜打完电话,孙凯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可以走了。”
于是三人向教务楼走去,林溪墨的挺直如玉柱,脚步不疾不徐,高雅的仿佛不曾踩过尘埃。
……
与此同时,一中的教务室中也是极为热闹,坐满人,气氛却一点都不好。
正中位置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衣冠楚楚,国字脸,满面正气。
这人就是余耀国,鹿州市最年轻的副市长,政治前途远大。
余耀国自然是不愿意参与这样闹剧一般的事情中,如此学生间的小矛盾还要他这个市长出面?就算姜伯儒也没这个面子吧?但是如果能还了安家人情,自己也不介意走这一趟。
至于会不会得罪姜家——他早都想好: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只会追究那个偷窃女孩的责任,至于姜伯儒的孙女,属于关心同学,热心助人,但是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品行高洁,行为莽撞,赔偿安家一些医药费就作罢!
他认为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法。
至于那个偷窃女孩的命运,她做没做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这件事总有人要来承担!
坐在余耀国左手的就是一中校长辛益民,这位五十多岁的校长倒是很淡定,一口口浅啜杯中的茶,时不时和余耀国聊一下一中的教学建设,毕竟这位市长大人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调研”,顺带遇到这件事,想看一下学校的处理方法。
校长另一边坐的则是教导处的王主任,此时王主任脸色很不好,大冬天还时不时去摸额头,似乎有冷汗。
心里狠狠叹气,你说说你们这些神仙打架,干嘛要殃及我这个小民呢?
就在今早晨,安富山一家来教务处找他,王主任原本准备用和稀泥的方法把这件事遮掩过去,毕竟姜家他真的得罪不起。
可是没想到自己还没说几句话,就“恰好”被路过调研的余市长听到,偏偏余市长还是非常“正气凛然”表示想要看看学校是如何处理这种品行不端的学生的,于是王主任就觉得也许今天就是自己最后一天当一中的教导主任了。
更让王主任感到烦闷的是安静的那个啰嗦老妈,一边哭天抹泪,一边拿着安静的病例在自己面前晃。
“主任,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医院的检查报告,我们家安静让打成什么样了!差点毁容啊!这些学生……这些学生还有人性吗?”
王主任听的头疼,心说你们都是大佬,就不要为难我一个小虾米了,你还是找校长哭诉去吧。
但是看着校长一副“我很忙,我正在向领导汇报工作”的架势,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座的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古怪。
就在这种情况下教务处的门被推开。
孙凯身后跟着两道明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