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卓发丝微乱,紫袍也因方才与那妖物大战不太整齐,形容其实有些狼狈。她脸上的肤色略显苍白,紧闭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仿似蒲扇静静垂落,在眼敛上洒下黯淡的一层阴影。她的脸型很小巧,似乎一个巴掌就能盖上。微微隆起的小鼻子和不染而朱的双唇上此刻全是细密的汗珠,如同洁璧上沾染的清晨露珠,无端令他心尖一颤。
她身姿坐的异常端正,似随时都处于紧崩的状态,令风衡毫不怀疑,若四周再有任何危险出现,她都会随时睁开双眼,用她快、狠、准的攻势扼其咽喉,令对方防不胜防。
风衡其实并没有受伤,之前只是小心翼翼靠近崖下,想要打探那浓烟深处的动静,以免将来天地色变时天界毫无防备,三界再次陷入无法控制的动乱。
因为仙魔之战被荼毒了数千年的三界,实在再经不起任何折腾。
可他刚刚靠近浓烟不久便听嗖一声响,寒冰箭擦过耳侧急坠而下,倒吓了他一跳。
紧接着,从那浓烟深处急冲而起一只巨大的妖物,他本可以轻易除之,却不知为何动了心思,悄悄隐去身形,任由那妖物冲出悬崖,朝云卓扑了过去。
而风衡依旧稳去身形攀在崖边,默默观察云卓与那妖物的战斗。
看起来高贵端庄的女子出手时目光冷峻,杀意腾腾,尤其是每一招都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不留余地,这才在短暂的时间里让那妖物身负重伤跌落悬崖,快狠准的解决了这场战事,颇让他惊讶。
至于方才的气脉膨胀,也不过是他故意改动经脉造成的结果,他本是一时兴起,想要试探云卓的反应,不料她会毫不犹豫牺牲自己五十年的修为替自己疗伤,这也出乎了风衡的意料之外。
当然,他由衷觉得被那女子疗伤是件非常轻松惬意的事情,她的仙力温柔却不失霸道,带着丝抚平一切的强大,瞬间就将他故意改动的经脉喷张安抚平静,可见她的仙力修为早已超越天上无数神仙,算得上仙之高手。
此刻,风衡风流俊雅的坐在地上,如玉的修长手指轻轻撑着腮帮打量丝毫没有察觉的云卓,突然觉得仙界的女子当中,比云卓资色出众的不在少数,却没有几个人似她这般特别,她那狠辣的攻伐招式当中,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令他心中荡起轻微的涟漪。
按道理说,身为西方玉山王母座下的首徒,代师父掌管十万玉山,又不受三界的任何一方势力管辖,她本该高高在上,睥倪众生。
可是为何她对敌时会这般辣手狠厉,毫不留情?
她又为什么看见自己就落荒而逃,毫不犹豫?
这两个问题在风衡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想想反正闲来无事,他为天界操心这么多年,也该放一放长假,舒散舒散心情,炎华那小子刚刚登其不久,也是时候放手让他去操心三界无数的琐碎繁心之事了。
想到这里,风衡唇角微勾,脸上现出个迷死众生的风华笑容后,干脆抚平白衣,继续平躺下去装睡,可他没想到的是,或许在无数的岁月里都崩着一颗心弦,即便身处高高的天界神宫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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