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可以施法阻挡,却不能以攻击手段应对。否则的话,以何问柳的实力,大可一剑将整座楼梯劈烂,岂不是一举冲过十二层台阶。换言之。破禁就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考验,不管是法力还是肉身,总之得干熬。
“烤一烤算什么。要不咱们别走了,就在这儿聊聊禁制谈谈道法如何。”
烟熏火燎之中,十三郎依然没有动用法力,身形无疑更加狼狈。黑漆马虎还散出几分血肉被烧焦的臭气,真可谓是丑到极致惨到极致,也丢脸丢到极致。可他没有一丝动容,抬手在胳膊上揪下一块烧焦的皮,慢条斯理地建议。
“此处风景别致。你我把臂言欢,不失为一桩雅事,何乐而不为。”
十三郎表情真挚,语气真诚中透着期望,生怕何问柳不答应,接下去说道:“老师都说了,执于胜负非智者所为,何必呢。”
“呵呵。呵呵呵。哈哈!”
何问柳仰天大笑,抬手指着十三郎的鼻子,愉悦说道:“师弟说的极是,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且待为兄再等六阶,你我畅谈一番。”
说罢。他不再管十三郎如何,迈步而上。赶在禁制爆发的那一瞬间,踏上二层。
“太卑鄙了!你太卑鄙了!”
淬不及防。十三郎动作稍慢一步,火光骤然升腾,凭空多受了一次。
“跟你学的。”何问柳愉快地回应道。
……
……
禁楼二层,两人迎来片刻喘息。
何问柳吞服几颗丹药,一面运力消化将之转为灵力,同时缓步来到教习身前,躬身施礼。
“学生何问柳,见过老师。”
“尔等初来,十二个问题。”冰冷的的声音淡淡响起,就此再无一词。
与下面的教习相比,这位老师明显不怎么好相处,不仅声音冷漠,人也像石头一样沉默少言,一字都不肯多说。
何问柳早有准备,诚恳说道:“晚辈此行充忙,对禁法尚未了解透彻,希望老师恩准,将提问留待下次使用。”
不得不说,何问柳并非真正骄傲跋扈之人,此时他已意识到禁法的玄奥与神奇,心里便存了念头将机会保留下来;不管以后用不用得到,起码不能浪费。因为之前有过例子,他虽然认为十三郎讨厌,心里也承认这家伙鬼点子着实不少。既然能够这样,何不现学现卖,为自己留些余地。
对于炼体士的特长,何问柳并不陌生,心知不能给十三郎恢复的机会,便想将二楼停顿的时间尽量压缩。他自信法力充裕,有大量丹药可以弥补亏耗,只要这样走下去,就算十三郎不为禁制所阻,也断没有可能磨得过自己。
原本顺理成章的事情,却等来一个让他意外、且又惊又喜的回答。
“本座这里不准留题,有问速问,问完即走,不要浪费时间。”
何问柳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道:“请问老师,是否对学子一视同仁?”
“你敢怀疑道院公正!”
教习微微扬起头,轻蔑的目光看着何问柳,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退下!”
……
……
死寂般的沉静。
生平第一次受到如此呵责,何问柳的心情自然不会好。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色平静如常,躬身施礼后默默推开,径直朝三楼而去。
经过十三郎身边的时候,何问柳还有心情和他打个招呼,轻轻笑了笑。
“到你了,师弟请。”
“你走先,别等我。”十三郎报以微笑,平静上前。
……
……
“学生萧十三郎……”
“十二个问题,速速问来。”教习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又或是别何问柳激怒连带着两个都看不顺眼,竟连招呼都懒得听。
三楼楼梯前,何问柳微微一笑,再无疑虑。提气凝神,何问柳举步踏向第一层台阶,耳边同时传来十三郎的话音。
“请问老师,是否有问必答?”
“好大的胆子。”何问柳心里想。
“好大的胆子!”
教习冷声断喝,不耐的语气说道:“有问速问,不问速去。难道你以为,本座还不能为你释疑不成!”
“学生不敢。”
十三郎恭敬施礼,随后盘膝坐下,一边调息,还一面提出问题。
“学生有问,水鼠七月生子,每胎七只;其子又七月生子,每胎亦七只;水鼠寿可达十二载,如无意外,待其死亡时,共计产下多少只水鼠。”
嘴里嘎嘣嘎嘣嚼着不知什么玩意儿,十三郎打了个哈欠,淡淡说道:“老师您慢慢算,学生睡一下先。”
……
……
呃,水鼠就是水豚,我把它的生育和成熟期夸大了,没人有意见吧。
这一章完全可以在十三郎上前那里断章,抖包袱的效果还更好。为了让各位尽兴,刻意将下一段挪过来。就凭这,也值得您透几张票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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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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