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隐隐约约,刀疤王听到了属下的呼喊,他眼前一黑,再次睁眼,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回来了?之前所经历的恐怖荡然无存,只剩一身冷汗记录着过往。
男人站在刀疤王身前俯视,一杆冰冷的枪杆子,顶在他的额前。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刀疤王心有余悸,那一幕太过真实,令他有种眼前世界才是假的的错觉。是自己喝醉了么?不对,眼前这个男人依然给他极其危险的感觉,似乎面对的不是人,是一头野兽!
杀气!刀疤王终究恍然,那是曾踏过无尽尸骸所磨砺出的杀气,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杀意而浮现的幻觉!
想明白了,却更加恐惧,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会有如此浓烈的杀气?难道,是帝国的杀士?
“滚。”一个字的威严,男人话很少。
刀疤王脸皮抽搐了两下,终究没有撂狠话,默默的招呼弟兄们离去,临走前他目光阴鸷的瞪了眼男人,这个人虽然可怕,但堂堂刀疤王何曾这般过?心中暗下决心,绝不让这个男人活过今夜!
“唉,先生你又何必给自己招惹麻烦呢?”黑帮彻底离去,一剪梅才叹息了一口气。
“在下仰慕天音上人已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男人淡淡的说到,他对一剪梅的称呼到很奇特。
“其实你不出手,他也会离去的。”一剪梅扶起倒地的皮猴,声音淡然依旧。
“上人何以肯定?”男子奇道。
“他非真心想找个男人睡,我开的价既不离谱,他没有借口用强,又颇为肉痛,他不舍得给,只可知难而退。”
“上人知晓那人家底?”男人被勾起了兴趣,不同的人,合适的价不同,一剪梅何以评判?
一剪梅此刻重坐回梳妆台,不紧不慢的卸着妆,道:“我是戏子,除了唱戏就只会看人。他一身行头件件不菲,可佩戴首饰却徒有其表,粗大而无品,这样的饰品较之精品,廉价显眼,说明此人爱慕虚荣又不舍大财。我那个价与他行头相仿,又远高于常价,他当然觉得不值。”
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佩服眼前这个戏子了,但他还有疑问。
“流氓做事不可常理度之,若他急了用强呢?”
“呵,在不夜天城,盗亦有道,法者才无道。”一剪梅自嘲一般的笑了一下,声音有些落寞。
盗亦有道,法者无道?男子皱起了眉头,他并不了解不夜天城多少,这个看似鼎盛的巨城,难道并非看起来那么规矩吗?这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去问。
沉吟片刻,男子又想到。
“那若他真肯给钱呢?上人难道就真要失身了吗?”
一剪梅轻轻的转过头,看着男人,笑道:“有人舍得为你付出,纵是男人又如何?人这一生所求,不就是个托付吗?若他真肯,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男人细细的品味着一剪梅看似离谱的话,琢磨着。
人这一生所为何求?
男女相合是情感与生活的托付,朋友相识是义的托付,权者求权是心中欲望的托付,如此说来人确实求了个托付。想到这里,他不禁自问,我又托付与何?
这个问题他想过,始终没有答案,太多的谜环绕,看不清前路,也不明往路,今日他不远万里来到不夜天城,求见一剪梅,不就是为了答案吗?
“天音上人,实不相瞒我并非天城之人,此番前来是为了先生的一出戏。”
“可是仙魔恋?”
“上人知道?”男人有些惊异。
“呵,我这里除了仙魔恋,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听不到呢?”
男人一愣,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天音坊除了原创了仙魔恋,号称古今首部仙侠戏,除此之外,再无出众。
“这出戏不久才唱过了,你若想听,得等十天。”不等男人说话,一剪梅幽幽说到。
“无妨,万里我都踏过来了,还少十天吗?”男子毫不介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这里还有一本剧本,或许可融入上人的戏中,不知上人可感兴趣?”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本书,递了过去。
一剪梅轻轻接过,简单的翻看了几页,一口答应。
“好,这十天我正好加你这新戏进去。”
“多谢上人,在下告辞。”事了,男人很满足,行了一礼准备离去,可他才刚起身。
一剪梅又出言提醒道:“刀疤王想必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走暗门吧。”男人为他出了头,尽管在他看来是多余的,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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