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比斗。
杜南以一对三,以画笔在纸上施展斩岩剑技。
银铃,叶冰华和洛青则占据另一边,以笔代剑进攻杜南的纸面。这时候大家都压制了力量,只有动作没有威力。
要是泄露一丝神力。
这么一小间的休息室,早让他们四人四剑削成薄片儿。
以笔代剑,以画代招。
四人在画纸上竞斗,胡乱涂鸦出来的作品也带有锋锐之气。那些横圆撇点,隐隐有一种削割万物的神威。如果换成其它人看到这张画,恐怕马上会捂住双眼,害怕被这种‘锋利’刺伤了眼睛。
哧裂!
银铃挥笔‘防御’不及,一时失控泄出微力。
整张画纸瞬间被切成两半……不单如此,这一笔之威连画纸背后木架,木架后的衣柜,衣柜后的墙壁,墙壁后的古树也一下子挡腰削断。还好银铃及时收住了力量,否则更远的房屋和师生都有可能被一笔画断。
古树倒地。
院中拥有神力的武者微微惊讶。
飞身过来观看。
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抱歉抱歉,没有祸事,这是本人一时兴奋错手所至,各位千万不要见怪。这颗树我会赔偿的,我叫罗信,邻近海棠音乐院的学员。这是我的身份铭牌,还请民政院的各位记录在案,扣除抵押资金。”
小小异变,张院长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罗信拱手说道:“张院长你好,没事,真的没事。我跟几位画院朋友约好去竞技场看热闹,也想上场赚点生活费,谈到兴头一时激动挥了剑,结果弄坏了画院的地方。还请张院长恕罪,本人的确是无心之失。”
张院长听到这种话,正想细问。
这时候杜南,银铃,叶冰华和洛青迅速烧了那张画,走出门外。看到罗信主动‘背罪’为他们作掩护,杜南也拱手说道:“对不起,张院长。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希望院长从轻责罚。”
“你们是练剑场的弟子?”
张院长没有说话,一旁的权贵少爷看到断树早已经眼睛发亮了。
罗信应话说道:“没错,我们的确是练剑场的弟子。因为修艺养心很久没有动手了,才会一不小心毁了院物,还请张院长原谅,东西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这……算了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张院长看到是杜南也不再多问了。
他早知道。
那幅‘斩岩剑墨环’就是他的入学绘品。这种剑术与绘画同样超凡的人物,能够产生这样的破坏力很正常。不说他,眼前这位罗信样样也是剑术高手,恐怕他远不止斩岩剑的水平。背着的巨剑看起来很鲁钝,却有一种很骇人的煞气,仿佛浸渍过百千生命之血。
练剑场的师匠们刚刚聚头,没有决定如何处理,这群人物暂时还是不打扰为好。
忽然间。
张院长又想到了‘艾伯利翁之泪’那幅画。在铁兰绘画院中,能够一笔改变整幅作品的人物……根本没有。包括自己在内,没有画师能够达成那种效果。想到‘对月三舞’的添笔绘画,这种水平别说自己,整个金鼎神国都找不出相比肩的人物。
难道说这两幅画的改动,跟眼前一行人有关系?
“你们都要去竞技场参赛吗?”张院长没能问话,一群权贵公子已经闹哄起来。穆教员的新画已经被保存收走,送到私玉楼等待更高明的绘画大师补全后笔。这时候,他们想欣赏也欣赏不了。现在眼前一群剑修战士,已经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这年头会打架的人很多,会打架又会绘画的人却很少。何况‘武力’没有人会嫌多的,对于拥有神躯的强者,权贵层的态度向来都是:拉拢一位算一位,结交一人是一人。
“他们可能没兴趣,我却得想办法赚点钱,不然要混不下去了。”罗信自嘲道。
杜南等四人却在皱眉。
他们早知道罗信并不想这么早重入战场,还想多休养一段时间。
今天无意一举,似乎打乱了他的计划。
罗信却传来一个‘没事’的眼神,好像在说:她们比我更需要休心养性,现在还是别让其他人打扰为好。今天这件事就让师兄我背了吧,反正我也差不多适应了,早一点竞赛就早一点吧。
“罗信先生说笑了。”一众权贵公子笑道。
星神强者要说‘生活有忧’那才是怪事,随便做点什么都赚得了钱。胆敢去竞技场的无一不是神躯战士,这种人哪怕一毛钱没有也是各方权贵的座上贵宾。生活上肯定没有问题,大概是遇到什么喜欢的贵重物,打算赚点零花钱应应急吧。
“相遇是缘。罗信先生,既然大家有缘,不如同去竞技场看看热闹,顺便见识一下罗信先生的神威?”罗迪小公爵拱手说道。
罗信转头,杜南回了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好吧。多年不动手了,要有丢脸之处还望各位大公子不要见怪。”罗信拱手道。
“小孙,既然有学员同去,你就陪着看一看吧。”听到这些话的张院长,对孙功说了一句话。
“是,院长。”孙功点头道。
两人对话让一众权贵都震惊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孙功不是普通职员,同样拥有权贵背景。张院长这样吩咐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四位学员同样拥有不得了的背景?那位脚踩紫火,额曳紫烟的美女难道不是电光饰品,而是某种特殊的力量使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