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凳子。喂,你们……”
杜南转头,朝场中望去:“你们都不用对打了,我一个人挑战你们全部。大概三十……受了伤的,蓝袍以下的不计算了,大概三十四人左右。你们一块上吧,我不想浪费时间。老实说,我对‘蓝色凳子’兴趣也不大,起码是‘紫色凳子’才有一点模样。”
一句话,场中寂静无声。
一拳打倒蓝袍宗师……就算那人大意失守,眼前人的紫袍也肯定不是假货。
但是。
以一人对战三十四人,这是不可能的。哪怕是紫袍皇者,在无神力地区也不可能对付一群蓝袍宗师。联手和单打独斗是两回事,一群人能有战术,有配合。有古怪武技,有各种阴险招数……细细算起来,只用消耗战都能耗死你一个人。
“阁下未免太狂妄了吧?一个人,对付我们一群?”
“杜先生。你是紫袍皇者。如果输了我们蓝袍宗师,面子会很难看噢。”
“一对一我们也不敢,不如……”
众人声响,杜南忽然打断:“你们只会动嘴皮子吗?”
“噢?”
又一句激起众怒的话,场中更静。
杜南拔出火牙神刀。将蓝色衣服的铁锋压了回去,说道:“这三十四人没有算你,闪一边去。至于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
拔刀行前,蓝袍宗师们反应也不慢。
刀,枪,鞭索。
甚至飞刀这样的东西也用上了,一个劲朝杜南身上招呼。在他们心目中,能够合力打败一位紫袍皇者,这也是一件很值得‘吹嘘’的事情。但是,他们忽略了一样东西:蓝袍与紫袍并不是一个等级的差别。蓝袍仅仅代表了接近顶点的武力。而紫袍却是无上限的武力。
唰唰剑响中,断肢鲜血纷飞。
杜南如风中柳枝。
随意漫步,强敌已在剑光中伤残倒地。这番模样没有血腥感觉,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唯美瑰丽,仿佛一位绝世画匠,正用人群的鲜血绘画一幅惊世名画。
不到半分钟。
三十四位蓝袍宗师全部倒地败阵,只剩惊惶。
坐在外围的皇贵首领们纷纷站立起来,背后却有一只紫袖的手掌按住了他们。
“这条钥匙,我们让了。”
杜南轻巧收剑。
此时,一位戴着布罩的紫袍老者慢步走出。头罩遮了颜面,只见少许白须。他仿佛代表了紫袍人群,大声说话道:“这次紫袍争霸,由铁马军国六皇子唐笑山获胜。其余人等不得再作谋划。否则以天下公敌论处。”
“余老,给我一个理由?”紫袍老者背后,一位军国皇子微微喝吼。
满脸不甘心的模样,又似喝责问话。
紫袍老者转侧,脸有怪笑。
然后慢慢解释说道:“我可以给你三个理由。第一个理由,杜先生以一对众。入场挥刀期间没有一丝交击响声。意思就是:他的刀没有碰到任何人的兵器,纯粹是戏玩小孩一般杀败了三十四人。第二个理由,杜先生身上没有伤损,连衣服都没有划破。而且他慢步前行之时,一步都没有退过。三十四人围攻,连摸一摸他衣角的资格都不够。最后第三个……你看地面上,那是什么?”
众人连忙低头。
赫然发现,鲜血乱溅的地面上,竟然有着一幅‘巨龙振翼’的血画。
在刀剑较量中。
在鲜血飘舞间,竟然有人在这种‘乱阵’中绘画了一幅血龙。这已经不是老师吊打弟子了,而是一个大汉吊打一群蚂蚁……他们不但毫无还手之力,连飞溅的鲜血也得乖乖听话,在敌人的掌控之下变成鲜血图画。
“本人没有信心必胜。”
紫袍老者毫不讳言,望着脸色发白的皇子说道:“殿下要战,本人也可以出战。只不过,这一战就算能胜也是惨胜。殿下真的要为了路上区区一座古殿,让老夫休息养伤几个月吗?匠神宝藏难得开启一次,殿下打算在这里作意气之争?”
“不,不不。就如余老所言,我们放弃了。”那位皇子连忙摇头。他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只为了争夺最终的重宝,这路边一座古殿可不能‘损失’一位紫袍援军。
“笑笑,便宜你了。”
“笑笑啊,你运气真不错。”
“多点巴结老铁马皇,说不定还能混一块地皮呢。笑笑,努力啊,我们看好你。”
争霸胜定,一众皇贵首领慢慢离场。
一些人看到唐笑山还跪地未起,怪笑着道贺。在他们心目中,这种没有资格继位废物获益再多,始终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
“哈哈哈哈……”
众人离场,唐笑山却忽然大笑站起。
不过……狂笑中眼眶溅出热泪,那笑声也比哭声还难听,仿佛在诉颂着命运的不公。
军士们很同情,麻木地打开最后一层,入内搬取资源。
唐笑山笑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了。
错开人群,独自找到杜南,第一句话:“我要杀了铁马皇,我名誉上的‘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