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得紧,卿华身上的伤可都是些致命伤,我们都很纳闷,为何他还能走得回来。”
我安静地听着风神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们探东探西才发现,大战后卿华落入了鬼界,被鬼界的一只小妖给救回了性命。”
风神冲我眨了眨眼,道:“当时卿华板足了气势,不许我们去惊扰小妖。他要等着小妖慢慢长大。”
我双手捂着了脸,垂在膝间。
风神道:“那时年轻,哪里听得住卿华的告诫。难得卿华看上了一只小妖,我们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摸去鬼界想一瞧究竟。”
“你猜怎么着……那小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笨拙可爱,我们几个神仙站在她面前,她愣是将我们当成了采花贼,以为我们想偷她的彼岸花。结果她横着自己那小小的身体,硬是要将我们几个往那忘川河里推。”
“后来啊……小妖爱上了他人,竟愿意为了他人去跳那断仙台,你说傻不傻。卿华虽什么都未说,但我们都晓得他有多在意。不惜一切开启昆仑镜触犯天条,狠了命地要将小妖救回来,亲自去保护她。”
“只是在昆仑山的七万年,他竟能忍得住,将一切瞒得死死的。兄弟几个见面时,时常唏嘘劝说他,莫要再等莫要再等,都等了七万年了花儿都早该谢了。可惜他就是不听我们的,仍旧跟个闷葫芦似的,闷得很。”
“还好河神大婚那日,他总算带着小妖来见我们了。只要见了这几个兄弟,那便意味着他这一辈子就只认定小妖。我们还以为,他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只是可惜……”
我闷闷打断他,道:“求求你,别说了。”
风神默了默,随即慌张道:“啊呀小徒弟莫哭,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我道:“没哭。”
风神不罢休,道:“声音都哑了还说没哭。”
(四)
我不得不承认,风神是个话篓子。一打开闸门,就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了。不管我爱听不爱听,他都会说,关于师父的一切。
有些话我晓得他是特意说给我听的。生怕他不说我便会忘记了一般。
诚然,鬼界遇见我师父一事,的的确确是近来看昆仑镜时才想起的,我亦的的确确似那般无情无义没心没肺。
或许,就连他们几个上神亦是在为师父不值罢。摊上我这么个无能的徒弟,还要拼了命地去保护,不值。
我自己也知道,不值。丁点儿也不值。
罢后,我装傻充愣地问风神,为何要告诉我这么多。
风神无奈地耸耸肩,道:“不晓得,一说起这些就收不住了。”
我便笑道:“你是怕我忘记了罢,怕我忘记了我师父。”
风神一愣,眯着眼道:“小徒弟何时变得如此聪明。”
总是会有人不信我,不信我生生世世能记得师父。但那又如何。能支撑着我消遣这万万年仙尘的念头是我师父,能花万万年时间来想念我师父和等待我师父,为何会忘。
我微微挑起唇角,任风拂乱我的发丝。万万年,我师父总会回来。我总能等到他回来。
风神忽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道:“我本想夸赞小徒弟一句聪明,奈何小徒弟还是如此笨。莫要乱想,都是逗你的呢。卿华走的当日,若不是经人阻止,怕是小徒弟早已遁入了魔道。如此狂烈痴傻,谁会担心你忘记了卿华。我们真正该担心的是,你忘不掉,倒是一直束缚着自己。”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笑道:“我现在好得很。”
风神道:“你要真的好,那才好。”他顿了顿,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诶小徒弟我们莫说这些了,你晓不晓得魔界生了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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