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澡,准备洗完脸洗碗脚就去睡了。忽而,荷包里的电话一阵震动,刘珮被弄得精神一震,脑袋就清醒了许多,打开一看,是夏侯腾。
“喂。”接上电话之后,刘珮脱开了鞋子准备伸脚进盆里面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沉稳的声音才缓缓想起,“现在才睡觉?”
“嗯,嘶~好烫!!!!!”刘珮赶紧缩回自己的脚踩在地上,该死的,她居然忘记放冷水了。
“什么好烫?”夏侯腾疑惑地开口。
刘珮甩了甩被烫到的脚,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水。”
“慢点儿喝。”
“.....”刘珮看了看盆里面的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嘴角一抽,“洗脚水。”
“......哦。”
“.......”刘珮这下子不止是嘴角抽,她连心肝脾肺肾全都在抽,丫的,居然一个哦就给打发了她,忒作死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电话来做什么?”
“嗯,刚刚是突击训练,然后就想到了你。”
“训练完了之后才想到我?”刘珮眉梢一挑,“你意思是说我还比不上那几丢丢子弹壳?”
听着电话里忿忿不平的声音,清幽的弧度在夏侯腾嘴角悄然盛开,“子弹也是要钱的。”
“.....那你给我弄点儿来。”
“噗嗤~”夏侯腾实在忍不住,一手捂住自己的下半张脸以免发出笑声,低下了头隐忍着笑意,肩膀越来越抖,越来越抖,而后,淡淡的笑意溢出了嘴角。
“喂,”明显的听到了电话那头的笑声,刘珮心里忒不爽了,“笑那么龌龊干嘛?我挂了。”说罢,不等夏侯腾回应,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赶紧拿过莲蓬头打开了冷水的那一端放点儿冷水,准备洗完脚之后睡觉去。
另一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屏幕上还闪着刘珮的名字以及她的照片。夏侯腾嘴角浅弯,坐直了身体之后缓缓将手机收回口袋里,忽而,他感觉有些不大对劲,似乎.....安静过头了。
于是,转过身一看,只见办公室里所有的中将少将等人一个个都僵在了原地,有手里还端着咖啡的,有站在门边做着敲门动作的,甚至还有待在桌子边但手里的文件全掉在地上的....全都衣服白日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夏侯腾脸色顿时一沉,沉稳冷然的声音淡淡地开口:“怎么,事情都做完了?”
哗啦——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犹如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纷纷开始动作起来,但眼神还是不时地瞄向这边,甚至还能听见他们小声地议论。
“那家伙居然笑了?”
“啧啧啧,真的笑了,我都听到声音了。”
“真的假的?我都来了八年了,可没见那小子笑过一次啊。”
“真的真的真的,他肩膀有在抖动。”
“我也看见了,而且.....”
中国的冬季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北方。当西伯利亚寒流南下时,城里人都已经穿上了肥硕的羽绒服或者各种时髦的服饰,他们或许待在暖气房里看电视,听听音乐,或许围坐火炉,吃着火锅,畅谈人生,那才惬意;或许穿上棉衣,手拉着手,行走在风口,那才浪漫;或许蜷缩被窝,全无琐事,睡到饱醒,那才幸福,种种设想,都抵不过一次真正美好来得现实。
而在景口河村,这些现象一点儿都没有,反而很忙碌。有的人家开始泡糯米,也有的人家已经提前泡好了米,今天就会开始打粑粑,刘珮家便是其中一家。
“诶~注意点儿注意点儿啊,”来帮忙的周正将打粑粑的厚实木斗放在地上,然后倒进菜油上上下下地抹了一遍,众所周知,糯米打出来的粑粑是很黏的,如果不在木斗的四周抹上菜油的话,粑粑就会粘在木斗上面扯不下来,那样就会浪费很多的粮食。
不但要在木斗上抹,还要在三个大木锤上抹,免得砸下去之后提不起来。通常来说,一个大木锤要两三个人一起才行,不然糯米的粘性会狠狠地黏住木锤提都提不起来。
“好了,丫丫,你家的糯米冷好没有?冷好了的话就可以倒进来了。”一边的王河也回头朝家里面喊了一声,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冷好了的。
“好了好了,来了,你们让让,”陈昌和王进两人一起抬着一个大盆就走了过来,嘿咻一声就把糯米倒了进去,陈昌道:“慢两分钟,别慌着打,先把高粱一起倒进来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