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又以逸待劳,何不乘其立足未稳之时,出城而击,若一战胜之则可乘势荡平辽西之叛匪,若不能全胜,再退守土垠,以待天时!”
刘澜的话让孟益心动不已,虽然张离骁勇,但三万叛军对他三万羽林郎的劣势,又岂是一将骁勇就能扳回。
“就依德然所言!”
孟益霍的站起,目光灼灼的扫了眼在场众人,道:“孔奇,我命你率兵五千羽林出北门,廖和率军五千羽林出南门,其余众将,随我从东门迎敌,我倒要看看,张离小儿率领的叛匪,到底有多厉害!”孟益骤然涌起的气势,让在场众人热血沸腾,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冒着血色火苗,他们来到幽州已有数月,无时无刻不盼着这一刻的到来,而现在终于能够同叛匪一较高下了。
“中郎将!”偏将孔奇还想再说,却被孟益挥手打断,道:“我心意已决,再有劝者,以扰乱军心治罪!”扰乱军心在军中可是大罪之一,轻者杖苔数百,重者斩首示众,偏将立时叹息一声,噤口不言。
众人都离去之后,孟益却唯独将刘澜留下,看向他,道:“你很不错,待此战之后,我必向圣上保荐你!”孟益虽然归属太尉府,但他率领的羽林郎却是光禄勋掌管,而他自己呢又实实在在乃是中涓一党,是以他说向圣上保荐而不是向太尉、向光禄勋保荐的另一层含义就是向各位中涓举荐,只不过刘澜却并不了解这一层,还拱手感谢道:“多谢中郎将赏识!”
孟益满意的点点头,道:“德然,我命你率本部军三千,绕道敌军之后,但见敌军阵乱,你便骤马杀出,到时我要见到张离的脑袋,你可能办到!”
刘澜心中一惊,孟益从始至终就没有想要小胜一场,也是,以他中央羽林军,拱卫天子的精锐,若与叛匪交锋只是小胜一场的话那不仅丢他的面子,更丢灵帝的颜面,到时不仅要换将来替代他,恐怕他的官位也会因此不保。
“末将必定拼尽全力,定不会放过张离!”
刘澜瞧出了一些关键,孟益有心提拔他,这一仗孟益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是要看看他统兵的能力,其次就是要给他一件功劳!
只不过他却不知道孟益为何会如此,如果他知道孟益这是投之以桃,等他报之以李的话,刘澜会不会答应就要打问号了,不过此刻不明就里的刘澜可没想那么多,既然是在孟益帐下,到朝廷那边论功行赏首功永远都是领兵将领的,也就是孟益吃肉,刘澜所谓的头功,充其量也不过是喝碗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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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听说公孙瓒大破乌丸在辽东,如果我们现在去攻土垠,若是将公孙瓒引回来,岂不是得不偿失?”一旁的方崇皱着眉头道。
“公孙匹夫有何惧哉,我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他有何德何能与我父子比,若不是他在张温面前使了钱,现在领兵进入石门者岂能是他!”张离从未将公孙瓒放在眼中,在他心里,公孙瓒不过是佞臣,和张温一个样,真到了战场上,定叫他知道点厉害!
“少将军,切不可轻敌!”方崇也知张离所言不假,但若是他这样轻视公孙瓒,这可是犯了轻敌大忌,到时只怕真要大败而归了。
“哼!”
张离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加了一鞭,打马向远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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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叛军距离土垠不到十里了!”一名探马向在城外集结待命的孟益禀报道。
“叛军可曾四布斥候?”孟益了解张离,他们父子的武艺虽然不错,但心比天高,他现在要打探的就是张离有没有派斥候,如果派遣斥候,那么他大举进攻的消息就会被他知道,他也会从容应对,若是没有派遣斥候,那他就能杀张离一个措手不及。
“没有!”
看着斥候摇头回禀,一旁的军官立时闪过一抹喜色,进言,道:“中郎将,此乃天赐良机,正是我军大举进攻的时候!”
孟益点点头,看向众营将官,举起手中长枪,高喝一声,道:‘诸将,随我荡平贼寇!‘
“诺!”众将轰然应诺,声震九天,随即数万骑士开始缓缓奔驰,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奔雷一般,响彻云霄。
随着一面面叛军旗帜跃然眼前,汉军的赤色大旗也同时出现在叛军眼前,一面面旗帜迎风飞扬,一声声马蹄声,仿若击在胸口的大石,让叛军上下呼吸急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