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机构,说白了两个庞大机构在某些方面有些功能重叠了,虽然就兵事而言太尉府的分量远远比不上大将军府,但能由太尉府出面力保,可想这关系得有多硬。
而往常这时候,一直与太尉府叫板的大将军府自然会落井下石,而同样的,与大将军府不对头的中涓太监们自然也会选择对立面,只是连刘澜都没想到,大汉朝权利最隆的这三家居然会同时出面保他,这如何能让他不惊,他曾经听简雍刘茵说起过刘元起拖了关系,以他的路子估摸着最高也就是太尉府,可这外戚的大将军府和中涓又是何人呢?
难道是温恕,不过就温恕而言就他那个脾性绝不可能与中涓宦官同流合污,也就是说他拖关系求到了大将军府?这么一想他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如果是为了避免刘元起求到太尉府求情时大将军府出面拆台所以温恕才又拜托了大将军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个中涓又为的什么?自己好像和他们没半点渊源和关系啊。
刘澜忽然觉得一道阴冷肃杀的神色投了过来,心中一个激灵,眼前的危险都未度过,就算想通这些又有何用,不由得拧眉,心中权衡着利弊,孟益既然已经看出了自己要挟持他,他还如此沉着是不是早就有了对策?眼珠子不停的转,他在考虑现该不该大胆一试,而成功的挟持孟益的概率有多大?但可惜,不管他从哪个方面考量希望都很渺茫,不得不沉下心来,以不变应万变,也许这是方今最好的对策了。
就在这时,孟益却是展颜一笑,口风一软,慢条斯理的说:“好啦,我对你可不仅仅是士子武夫那些耳闻传言,对你还是有过一些了解的,自光和六年以来你屡建战功,可就是……”中郎将孟益突然一顿,留下一大片空白余韵让刘澜自己揣摩,他相信刘澜是个聪明人,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接着又说:“我估计啊,你在这样任着自己的性子下去,一辈子都很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了。”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任凭你关系再广,一辈子都很难再有升迁的机会了。这句话可万万不能说,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刘澜呆住了,这算是对自己的提点么?如果在杀俘事件之前刘澜会感谢,但现在不会了,尤其是对官场的蝇营狗苟刘澜面上不说但心里明白,面无表情,道:“德然当兵是为了国家,不是为了当官。”
孟益一脸惊愕,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想这等颇有来头的年轻人哪个不是傲的很?肆无忌惮大笑一声,但表情却越来越严肃,点头说:“德然啊,这话是要说,而且一定要这么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不当官,你又怎么为朝廷出力啊?”
这样的话刘澜已经是第二次听到,第一次是故幽州刺史。
孟益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一个县令,说出来的话,怎么说呢,位卑言轻,你想为朝廷效力,可朝廷用得着你吗?”
孟益嘴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站起了身,边向刘澜走来,边说道:“别说你不想当官,不想当官为什么不接着去战场上拼命啊,怎么由武职转文职了?你来卢龙塞,不就是这里靠近边境,有乌丸有鲜卑,你能更好的谋个锦绣前程吗?”
刘澜哑然无对,默不作声,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孟益,到底想表达什么?
孟益笑说:“你运气不错,在我军前效命,随时都会有升迁机会的。当然我们这算是互相提携,互相提携。”孟益在乎的是刘澜背后的势力,他不是没有打听,可越打听不出来,他就越感到恐惧,也就越想着与刘澜结交,如今这么大好的机会,他会错过?
刘澜压抑着怒火,但如今人为刀俎只能口不对心,道:“孟中郎身居要职,能在您的军前效命是末将的荣幸,互相提携过誉了,日后还希望您多提拔才是真!”
还和我打马虎眼?孟益笑了,而心中却是冷哼,唉声叹气的说:“唉,我这职位啊,比起以前在车骑将军(张温)身边的时候已经算不上什么了,现如今要想提拔你不能靠我,还得靠你自己。”
“这是自然,孟中郎放心就是,末将虽然只会带兵打仗,但今次对付三郡乌丸,末将保证绝不会有半点马虎,定不辜负孟中郎厚爱与提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