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北机笑容不知为何古怪起来,但也只是一瞬间,随即却是提笔在帛布纸张上写下了两个土字后看向刘澜,道:“何月?”
刘澜想也不想的说:“辛申月!”
“呵?双土双金?”北机居士自言自语了一阵,但还是在纸张上面又写下了两个金字。
“哪一日?”
“寅卯日!”
三双?北机瞠目结舌的抬头望着刘澜,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那眉头却是先皱后舒,好半晌在刘澜问他怎么了时才回过神来提笔又在帛布纸张上面写下两个木字。
待北机写完,还没开口问,刘澜就抢先说道:“子亥时!”
啪,北机手中握着的毛笔掉在埃几之上,好半晌才发觉自己失态,忙在帛布纸张上补了两个火字,但看向刘澜的眼神已经十分火热了。
刘澜对这些一窍不通,盯着帛布纸张上面的土土金金木木火火更是不明其意,待要问时,不想北机却是笑着说道:“怪不得你名澜,原来是五行独缺一水,大水!”
“那小子这命数又如何?”
老夫还须细算,刘县君暂且请回。连刘澜都没注意到北机居士对他变得极为尊敬起来,之前一直是以‘你’或是呼其字号名字,但此刻却是改为称呼他的官职,这一变化刘澜没发觉,可北机居士却有深意。
就在刘澜离开的同时,北机居士却像是在忠告一般对他说道:“凡有大志者,必能忍人所不能忍,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韩信心存大志,能忍胯下之辱,司马迁忍宫刑之苦,写就千古之绝唱史记;苏秦忍家人不为炊之轻视,埋头苦读,遂六国拜相,一雪前耻;苏武卧雪牧羊十九载,忍辱负重,终得归汉,凛然不屈之气,千秋长存。
忍,隐其所想,喜怒不形於色,又非放弃,妥协,在忍中准备,在忍中奋斗,在忍中崛起。总有一天,你的翅膀会飞得更高!
那时,就像鲲鹏俯览大地,上达九天之高,行万里之遥,让那些所忍受之人和事,如风般而逝。
刘澜莫名其妙,可北机却已将门紧锁,可就在房门即将关闭的一霎,通过门缝深深地望了眼刘澜的背影,眼中射着难明的意味,难道真是此人?
北机居士急匆匆的转回内室,一阵翻找,手中却是出现了一枚龟甲,想要知道一切,也只能靠它了。
可让他难以置信的是,龟甲被焚后尽数毁却,数百年来这可是万难遇见的事情啊。
北机居士慌了,心中甚至有了丝恐惧的意味,他感觉未来不久就要大难临头了,可这难来自何方,来自何人,不管他如何卜算都测不出,既然无法化解,唯有尽早避之,所以他当即决定举家搬迁。
第二日,欧冶坚开始搬迁,而刘澜则无奈与北机居士告别,临别之际,北机居士却又送了他几句箴言勉励,他说:“明于盛衰之道,通乎成败之数,审乎治乱之势,达乎去就之理。故潜居抱道,以待其时。若时至而行,则能极人臣之位;得机而动,则能成绝代之功。如其不遇,没身而已。是以其道足高,而名重于后代!”
又是素书原文,当然这是问了欧冶坚之后才知道的,可那意思却相当吓人了,对此刘澜则是抱着知足常乐的态度,是能极人臣之位还是能成绝代之功,这还需要点命和不懈的努力。
不过对于此行刘澜已经很满足了,虽然收获不大,但最少欧冶坚是跑不掉了,甚至还破获了胡人很可能大举南下的消息,对于此刘澜一边快马通知公孙瓒,一边日夜兼程赶回右北平,希望胡人不要提早南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