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所考的孟子生年上限公元前389年计,上距子思卒年下限公元前403年尚有十四年之久。因此。依据子思年九十二的说法,子思、孟子仍时不相值,就更不要提六十二了。
当然我在这里否认孟子受业于子思之说,必然有众多学子承认孟子受业于子思门人之说,不管是前辈孔鲋著《孔丛子》刘向作《列女传》刘歆作《七略》还是赵岐皆言孟子亲受业于子思,诸位都乃本朝大家学者,他们众口一词。恐亦有其相当的根据。如果把他们的说法都归之于齐东野人之语,某是不信的。
那么问题也就来了。既然孟子与子思子相距数十年,为何各位大家又众口铄金都言孟子亲受业于子思子呢?小子便斗胆猜测《子思子》、《孔丛子》所载的那位姓孟、名轲、字子车的儒者,并不是孟子,而是一位与孟子同姓名的子思弟子。
大家会想了。会有这么巧么?想必大家都知道曾子,那么《战国策?秦策》曾子杀人一文必定尽知,从中我们可知同姓名者自古就有绝非本朝特例,所以子思子曾有一个和孟子同姓名的弟子并被后人误认为孟子,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对此判断最强有力的旁证则正是来自赵岐大家的《孟子题辞》。赵岐大家的《孟子题辞》为早期治《孟子》的头号权威,其说自难置疑。而且赵岐仍然健在,三君后硕果仅存的大家,其言辞自然无法指摘。
书中我们可以看到《孟子?公孙丑上》云:“乃所愿,则学孔子也。”我们从中体味其意。孟子是说他并未学于孔子嫡系门徒。“乃所愿”者,表示“学孔子”之事为虚拟。对此,《孟子?离娄下》有更明确的记载:“孟子曰: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大家赵岐为之注曰:我未得为孔子门徒也。淑,善也。我私善之于贤人耳。盖恨其不得学于大圣也。”
赵大家所言,小子自是认同的,也深信他的理解是正确的。既然连赵大家都将“孔子徒”解释为“孔子门徒”。那么所谓的“门徒”就应为嫡传弟子,包括受业弟子、再传弟子、多传弟子。而赵大家却偏偏将“人”解释为“贤人”。窃以为“人”字解释为“其他人”也可以。那么在这里是不是就可以说孔子嫡传弟子以外的人。所以孟子的这句话是说,他没有能够做孔子的门徒。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了孟子所学的孔子学说乃是私下里向其他人学习来的。可以想见。如果孟子真是受业于子思或子思门人,他肯定不会说“予未得为孔子徒也。予私淑诸人也”这样的话,因为他不管学于子思还是学于子思门人,都属于孔子的门徒。
依此,某得以下判断,《子思子》和《孔丛子》中的那位孟轲,很可能不是孟子。至于史记关于孟子受业于子思的记载,很可能同刘向、班固、赵大家诸位一样,只是后来衍一“人”字,才形成异说。至于后人根据这种异说而断定孟子受业于子思门人,则是以讹传讹了。
所以某大胆猜测《子思子》、《孔丛子》等书所载的那位姓孟、名轲、字子车的儒者,并不是孟子,而是一位与孟子同姓名的子思弟子。而一切有关孟子受业于子思的说法皆由此衍生,有关孟子受业于子思门人的说法都是由思孟时不相值的事实和《史记》衍文的影响所导致的误解。
刘澜的一番鸿篇巨制让场中无数人哑口无言,而辛评更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恶心的不行,至于蔡琰,则紧紧咬着嘴唇,脸上阴晴不定可看向刘澜的眼神,却散发着奕奕光彩。而一直居于人后的卫仲道,脸色则难看到了极致,打脸不成反被打,他的拳头紧紧攥着,牙齿咬破了嘴唇,刘澜,你休想染指我的琰妹,除非,我死了。”
最后,刘澜扫视了足有数千人的现场,闭上眼,只是嘴角却挂起了一抹弧度,看在众人眼中那笑容比*裸的嘲笑更讽刺,只听他说道:“只有心怀感激,才能真正懂得女性独立,狭隘之人,才是女子最可怜也最愚蠢的性格。”
刘澜独自一人离去,蔡琰如同被雷电击打一样,僵持在原地,刘澜从她的面前走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
她从不认为两人昨夜有过交谈就算是朋友,可蔡琰为何觉得心是如此的痛,好像一把钢刀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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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走了,远处高阁之上的四人也离去了,马车上的三人(其中之一乃辛家家主)捻须发笑,只不过蔡邕的面色有些难看,但他依然强挤一丝笑容,道:“今日刘元起之子又是一番高论,子将,你怎么看,要不要对这小子点评一二?”
“久不点评,不便破例,兼且郭老在场,客随主便,这点评嘛还是让郭老来评吧。”车中男子不过三十多岁,方脸盘,古铜面,一对双目似利剑,留着山羊须,穿着一身麻布儒服,但因为不修边幅,衣服皱巴巴的。
蔡邕和许子将都看向了郭禧,郭禧苦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对这小子的看法。“他想了想,道:“把书读活,而不是死读书,前途不可限量啊。”
“郭老,这就是您的评价?”
“怎么,还不满意?”
郭禧又想了想,道:“腹有诗书,胸怀韬略;文章可传世,疆场亦建功,日后必乃武可定邦,文可治国的大才,如何?”
“冠冕堂皇。”
“哈哈,刘家得子若斯,夫复何求!”
“妙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