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然?”
“与某厮杀一场,要么你死我活,要么我活你们死!”手握大刀男子笑容阴森。
“没有其他选择?”
“有!”
“什么?”
“自刎!”
刘澜二话不说,挥刀杀出,未到半途,那名大刀武将好似感受到此人的勃勃杀机,但仍是一副轻敌心思,小小别部司马有何能耐?自视一刀便可将他斩为两段,可前来时兄弟却暗中叮嘱不要急于杀人,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吃点苦头再宰了他不迟。
为了替兄弟出这口恶气,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使出杀招,可是当那小司马距离三十米时,他却骤然发现那匹坐骑的速度居然更加迅猛起来,速度之快实乃生平仅见,手腕一抖,急忙挥刀迎战,可他还是低估了那马的速度,只是刚舞出一个漂亮的刀式,甚至连喝彩叫好声都没响起来红马青袍的男子已然出现在面前。
大刀急忙舞动,却被那年轻的少年环首刀轻轻格挡弹开,然后马刀横着一劈,此时四周才响起了士卒的喝彩声,可是在这喝彩声中,他好像听到了那小司马口中传出了四个字,好像是:不杀刀法!
正想着第一回合吃了轻敌的暗亏,第二回合必定取其性命的大刀汉子刚要舞动大刀却骤然发现那小司马手中环首刀划出一道诡异弧线,瞬间划破胸甲,铜镜破碎,可这还不算完,那环首刀余势未消,只是入肉三分便即抽出,改削为敲。
如果他刚才只是说刘澜自己死而不是兄弟们一起死,也许他还会有些犹豫,可既然要对兄弟不利,那他就绝不会坐以待毙,续加力道,大汉眼睁睁看着环首刀没入胸腹,然后拔出重重一拍,随即两马侧身而过,那名胸口甲叶横飞的大刀男子便被他打落马下,跌落在积雪已有半寸深厚的亭门前,鲜血瞬间将积雪消融。
手握滴血环首刀的司马调转马头,从大刀武将身前驰过,看也未看,只是声音低沉对身后说了句:现在施救,还能救他一命,说完便驾马小跑着回到了己方方阵前,面朝身着红色旗帜的汉军骑兵,手中的环首刀仍在淌着鲜血,一滴滴一串串跌落在地,将马下的雪景渲染的更为殷红。
五百骑兵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刘澜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是远眺着那位银甲将军阴沉的嘴脸,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道:“稠箕校尉,末将应该没事了吧!”
刘澜一身青衣布袍,卓尔不凡说不上,力拔山兮就更沾不到边了,可是临敌不惧,明知眼前人就是护乌丸校尉稠箕仍敢阵前杀人,只此一点就让亭内看热闹的百姓齐齐赞叹,而一些闻讯的百姓更是从房舍里涌了出来,期间更有许多妇人,躲在亭内偷眼观瞧,称赞着这位年轻军爷阵前杀人仍然谈笑风生。
只是这般的谈笑风生,却更彰显出对面五百汉军的心胆俱颤!
刘澜的谈笑自若使五百汉军的心胆俱颤!
要知道那名被重伤击落马下的将领可是稠箕带来幽州的三名将领中武艺居中者,可就是如此却仍是一个照面一个回合便被重伤击落,况且对面那人更是新任的护乌丸校尉,在四大校尉中也只是矮了护羌校尉一头,如此打脸之举,竟真不为日后考虑?可就不为日后考虑那也得为眼前考虑啊,不说人家护乌丸的高官,就是那五百号骑兵也不会容你如此放肆,让将军颜面尽失。
五百汉军甲士经过先前的震撼恢复平静的瞬间又变得群情激愤起来,磨刀霍霍,坐骑躁动,只待白金战甲的校尉一声令下就会向那百人队冲锋碾压过去,莫说对面的只是小小的别部司马,就算是那威震幽州的公孙瓒又如何?真以为天下就你幽州突骑一家了得?并州狼骑军就让你们知晓天下三大骑军也是该换换座次了!
自从当年与鲜卑檀石槐一战并州狼骑变成了天下间的笑谈,战力第一的排名也被有心人抹黑,最后被幽州突骑夺去了头名,甚至连那西凉铁骑都骑到了并州狼骑军的头上拉屎撒尿,可并州狼骑军没有一人心中服气,真要比出个高下来,那就拉出来试试,看看到底是谁家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