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完蛋的时候西部鲜卑加入了进来,如今的鲜卑彻底陷入到了内乱之中了。
“活该!”武恪大笑起来,李翔却是说道:“司马,您要真是气不过,大不了咱们再入一趟鲜卑就是了,这一次说啥也要在狼帐手刃了魁头,拿他的脑袋给你做夜壶!”
李翔对刘澜充满了信心,司马总是在最危急关头扭转乾坤,就这一点只要是司马带队,莫说是再入草原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皱一下眉头。
也不知这小子哪来的信心,一千多人从草原回来的有几个,可以说能活着回来都属万幸,就这也是因为鲜卑人内部分裂了让他们钻了空,可现在要是再入鲜卑首先刘澜自己心里就没底,三百人一千人进去那是送死,没有个上万人想都不要想!
刚才的发泄让刘澜轻松了不少,虽然历史没改变可不还认识了这么一帮兄弟吗?有这么一帮兄弟还惧个狗屁异族啊,既然官职不变还多了个卢龙县尉正好可以留在边境练骑兵技能,到时候骑兵大杀四方,鲜卑人,小菜一碟罢了。
想通了这一切刘澜便笑了起来,拉着几个老兄弟往回走,可刚到所谓休息的营帐一名传令官便跑了过来说公孙瓒相招,刘澜不敢怠慢,只得过去,没半个多时辰后他抱着小屁孩冬生从大帐翻了出来。
这一夜刘澜终于不再是一个人睡觉,而是和一个十来岁大的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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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龙寨,整座城池依山而建,墙高三丈,厚六尺,石砖夯成,女墙上墙垛就像是老人零散脱落的牙齿豁豁牙牙的,城楼上高耸的汉军旗迎风飘扬,士兵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列队两排守在城门洞的两侧。
刘澜,跨在战马之上遥望卢龙,对于这里他是陌生的,对于这里刘澜是熟悉的,他再一次回来了,心中几许豪迈,然而却被那一声爹爹打断!
小马驹上的小男孩成了刘澜的老大难,公孙瓒交给了他一个任务,去涿县放松几天,言外之意就是希望刘澜能将小孩子送回去,原因?原因就是小男孩与刘澜分开之后连吵带闹谁都无法亲近,公孙瓒被逼无奈之下才招来刘澜,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哥哥实在没办法了,你就看在兄长的面上先将卢龙的事物放一边,亲走一遭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刘澜能拒绝?不能,所以他同意了,但在同意之前他提了个条件,暂缓几日,因为他还有要事办,公孙瓒同意了,所以在第二日部队便开拔回到了卢龙,没办法大军已经没有了粮草,想不回来都不行,好在太守善解人意,粮草正在调拨。
此刻司马全身铠甲,腰间环首刀,威风凛凛,向着卢龙而去,只可惜这么一套行头却没有手机拍照留念,不然说啥也要给后世的那帮兄弟们见识见识,当然他也想让赵洪看到,他一定会以崇拜的目光说司马简直帅呆了。
大军行进,原本官道两旁多植树木,但坚壁清野早就被伐尽了,此刻光秃秃的一片,在古道上除了飞沙就只有飞沙,沙砾被吹起来打在脸上那叫一个疼,冬生哇哇叫着,可能跟在‘爹爹’旁边就算再疼也是幸福的疼。
刘澜看着他拿衣袖挡风,可这样一来骑在小马驹背上就开始摇摇晃晃起来,怕他落下马背,探腰把他放在了自己的背后告诉他抱紧了别撒手,冬生嗯了一声小手抓着背后的铁叶不放手!
卢龙越来越近,身后的三百名军士眼眶都开始泛红起来,不过这些个杀人盈野满身杀气的屠夫包括刘澜自己却都没有一个留下泪来,不是说杀人多了就变得没心没肺了而是内心更坚毅了,试想连战友死在面前都变得麻木了,更何况是回到了家乡?
卢龙寨高大的城墙终于出现在眼前,随即便是被朔风吹的哗哗作响的汉军大旗,这一刻所有人都偷偷握在了腰间刀柄之上,只是手掌仍在不停颤抖
公孙瓒不管是胜利归来还是出兵排场一直很大,但在右北平他对百姓和士兵的口碑还是很好的,不能说是爱民如子但也算是护民有方吧。
当刘澜进入卢龙寨的一刻,他看到了道路两旁占满了夹道欢迎的百姓!
且不提扰民,光是看到这样的场面,就叫人终身难忘!
家乡!
故国!
我们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