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一行从鲜卑人处又缴获了二十几匹马,虽然又有了五名老部下归队,可分配下去一人挽两马还有着富余,所以分一匹给小孩儿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急行在草原无际的旷野中,刘澜发现小孩儿的骑术异常娴熟,暗道自己的骑术应该是这副身体与生俱来的,但就算没有这副身体可咱前世常去葛根塔拉和黄花沟,骑马那也是家常便饭啊,但现在这小孩的骑术并不比自己弱又怎能不让他偷偷咂舌,随即一脸兴致盅然的看向小孩儿,道:“对了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
“小子姓田名畴,家是右北平无终的,对了将军您是哪的?”
“我啊,涿县的!”
小田畴笑道:“那可一点都听不出来,您的雅言说的可真好!”
雅言?听着自己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很有可能在古代叫做雅言,笑道:“还好吧,对了,你是怎么被鲜卑人抓住的!”
田畴一脸酡红,有些难于启齿道:“说来惭愧,本来小子是与其他同窗前来卢龙辩经论道的,却遇到了战事,不想小子在与同窗好友失散后竟又被鲜卑人抓到了这里!”
“啊,原来阁下就是那位在庠序吵架……不是不是,在庠序一连辩论十余学子的田畴啊。”李翔一脸花痴的盯着他,绘声绘色的说:“那时刚入卢龙,馆舍酒肆到处都在传无终来的学子田畴如何雄辩滔滔,如何大杀四方,没想到就是你?”
在庠序吵架?刘澜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对李翔眨巴眨巴眼,低声问:“庠序干嘛的?”
“学宫啊!司马您是不知道,俺那时还以为是专门骂街的地方,去看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学宫!”李翔在刘澜面前解释着,对于他们这样刀口舔血的武夫不知道庠序也属正常,要是真有谁第一次听说就知道庠序是什么地方,那他就不是武夫是儒生了。
听着本来的辩经论道到了二人嘴里就成了吵架骂街,田畴有必要为二人科普下。
这并不是将军想的吵架,而是因为其中涉及到儒家学派的纷争,因为古今文(古文经与今文经)各自观点不同,而在古今文之内又有众多流派,所以才会时常辩论,其实这也是氏族累世一经传家的缘由。(儒家各经皆有今古文之分,但争论的焦点主要在左传与公羊,至于其它各经今古两派反倒没有水火不容倒是内部争论不断.)
如四世三公的弘农杨氏,家传为今文派大家欧阳生所撰的《尚书》,又称欧阳尚书;还有四世五公的汝南袁家则是以一本孟喜所撰的《易经》,又称孟氏易得以一经传家。
这些世家为经书注释,标明自己的治世理念,而学子学了这家的儒经,自然认为自己所学乃是孔圣之道,与其他流派产生矛盾后自然就会辩论。
这就像今文与古文之争,最主要的矛盾集于法先王还是法后法,一个是要废学恃性,一个是要兴学节性,矛盾重重,各有各的观点。
而小子乃习古文,治尚书,所以会不时同同窗好友前往各地庠序与今子争论,有时也会与古文经其他学子产生争论,各自不...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