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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动,长听正想开口道谢,景元却捂住了他的嘴巴,对着他摇了摇头,指了指宋朝埙。
他抬眼一看,才发现宋朝埙并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倒在地上,蜷缩一团,好似疯了般不停的用手抓挠自己双臂,嘴里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了。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迅速离开了。
临走前,景元还顺走了大公子地上的一个纸团。
劫后余生,出了城主府,长听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大公子应该是并未看见他们,只是一时发狂,凑巧把砚台对着他砸了过来而已。
要不是景元反应快,他脑袋上得被砸多大个疤。
思及至此,正想道个谢。却见身旁的景元打开了刚刚顺走的纸团。
长听凑上前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了一个字。
篪。
“这是什么意思”,长听看着景元手里打开的纸团,有些不懂。
字写的倒是极好,只是最后一笔有些歪斜,显示出写字的人情绪极不稳定。
篪者,竹也。
然而竹又代表什么?
长听总觉得似乎是得到了点什么线索,脑海里闪过了一丝东西,却又不能抓住。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出了城主府后,便顺着小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长听隐身的药效解除之时,两人也差不多走回了住所。
景元也解了术法,现了身形。
长听看着景元,心里实在是有些羡慕。真道长就是好,这个术法那个术法的,不像自己,得带着满身的宝贝才能降妖除魔。
“景元道长,刚才真是多谢了”长听咳了一声,试探的问道:“初见时总觉得吧,你似乎对我有些敌意,现在呢,又感觉好像没有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景元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长听瞬间内伤,这道长似乎很是看不起他的样子,可人家刚才帮了自己,现下也不好使什么性子,都怪自己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
遂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打着哈哈说道:“这城主府果真是和常人家不一样,大公子房内熏的比女子还香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转角处树下,一闪而过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