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锅面前。
本来,她看着那个猥琐的黑衣男子拿着刀碰到她的鳞片时,她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可现在却也已经放弃挣扎。
突然,好似无形之间出现了一个人影,从高大茂密的梧桐树中穿透而落,她瞪大眼睛地看着他,立刻将那个拿刀的黑衣男子撂倒。
沫浅看着他的汗划过侧脸,滴到地面上,看着他旋飞的侧身,突然觉得,他好像没那么讨厌,还有一点点……帅气。
他缓缓走向沫浅跟前,一边给她解绳索,一边察看她的伤势,却发现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脸色有点变得通红。
「你偷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非常英俊潇洒,风流帅气。」
见状,沫浅将脸一转,脸上是薄薄的红晕,却还反驳:「我才没有偷看你呢……这是光明正大地看。」
他只得无奈地笑……
突然,刀光涌入。
“刷”的一下。匕首一撩空,七醉沫浅的身形如同烟灰一样散开,惊起树林里的怪鸟。黑衣男子心中一震,两个人就直接破空消失于惨白之间,从树林中消失了身影。
往回客栈走的路上,她嗤嗤地笑着
「我想你一定也是第一回看到这一幕吧!」沫浅有些掩饰不住笑容。
「不明白。」虽然七醉也是属蛟龙族法力优越些的了,可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有如此逆天的法术,心中满满的赞叹!
「我其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幕,【殇情琉璃】一直都封印在我的体内,母亲说这要动了情就会解除封印。」沫浅素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七醉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两人好似有些尴尬。
她看着他眉目间的柔和,突然觉得,好像有一方柔软被触动。
恰巧花灯节,本来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子们也都出来,看是否有自己钟意的郎君,七醉却被她硬拉着出来,街道边到处是热情的商贩,推送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更有甚者,拉过他们,向他们推送着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她倒是对这些甚感无趣,只是多看了那旁的簪子一眼,便被眼尖的小贩发现,机灵的小贩立刻开口说道:「这位公子,看似您的夫人这么喜欢这只簪子,就买下送给她吧。」
「我不是他的……」
她还未来得及辩驳,另一人的手却已将银子掏了出去。她便噤了声。
原本想问他为何不反驳小贩的话,可见他买了簪子后收好置于袖中,并没有赠予她。
顿时内心像被重石压了般,好似喘不过气来。
夜晚上湖边烟火璀璨,两人却一路没有说话,巧妙的氛围围绕着,谁都没有开口却也在等对方开口。偶有女子娇羞着将绣帕丢入他的怀里,那是芳心暗许的意思。她看着那绣着鸳鸯的锦帕,却觉得十分扎眼,一把将绣帕挣在地上。
「如此难看的绣帕,不如扔掉算了。」七醉看着她那一脸憎恶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不肖片刻,又有女子走到他面前,娇滴滴的语气惹人尤怜。似问他是否有空去茶馆一续,如同被忽视的沫浅,看着热络的两人,在他作答之际,将他拉走,并告予那姑娘。
「誒!他已经名草有主了。」沫浅立刻插入了两人之间,将那青衣女子拽开。
青衣女子干瞪了沫浅一眼,“哼!”了一下便不甘心地迈步离开。
「沫浅,你怎么了。」七醉有些惊讶,愕然道。
「刚刚那个女子长的太丑了,怎配上你这俊朗之色。」
「可我觉得刚刚那女子长的面若桃花,眉目可人啊。」
「呃……七公子的小女子不敢苟同。若是如此,就怪小女子多管闲事了。」
「那你害我错过一段好姻缘,是不是要赔偿我呢。」
她想了想,清了清声:「前面一卖瓜的老太,她也符合公子的眉目可人,面若挑花。你完全可以考虑一下……」
突然,七醉那双深邃的眼睛靠得她越来越近,她忍不住地往后退,却又无路可退,靠在身后粗糙的树皮上。在他深邃的眼神里看到了她自己,以及那暧昧不明的神色。
「卖瓜老太如此面貌定是名花有主了……我看不如把你赔给我呢?」
接着是柔软的触觉,就像她在海里时被一种小鱼咬过的酥麻感,令人留连不忍挣脱。身后烟火依然在绽放,这颗梧桐树下的男女却还在忘情地吻。
待七醉将她放开后,她脸上染上一层浅色红晕,在江边烟火映照下,更显娇柔。
她才惊觉耳上一重,纤手模去,似玉一般,通体清透光滑。
七醉开口道:「这是那日的赌石,我将他制成翡翠耳坠,这是我送与你的定情之物。」
她不禁意外,那****那般如此都不愿送给她。却也忍不住多摸了摸那耳坠。
「可岂料你喜欢那簪子。还怕你有了那簪子便对这耳坠不欣喜了。」
「怎么会……这耳坠比那簪子好多了,至少在价值上。」
七醉无奈,温笑着拿出今日买的那只簪子,插到她的发髻上。
烟火照亮着他们的身影,好似衬托出了他们的轮廓,江边朦朦胧胧形成一层厚厚的薄雾像是掩盖住了深处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