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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担心爷。”年氏咬唇道。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爷留着,以后爷可就不来了。”弘昼作势就要起来。
说是说,可他起身的动作分明缓慢的要命。
年氏也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得出弘昼是吓唬她,可是她还是按住了弘昼。
“那……那爷就今儿别睡好了。臣妾……不叫爷走。”她说罢,就羞涩的滚进弘昼怀里搂着他。
弘昼笑了笑狠狠拍了一把她的屁股。
“就没有一回痛痛快快的。你也不想想,爷半夜走了,你明儿怎么见人?去年那一回还不长记性?”弘昼恨恨的道。
去年她是因为发烧才叫自己走,但是却传话传成了得罪了自己才导致自己走了,且因此病了。
弘昼那会是真生气了,恨不得一个月不来。到底还是因为流言蜚语心疼她受委屈,这才憋了三天就来了的。
不过三天,她病中加上流言和格格们的言语,就已经憔悴的厉害了。
还不长记性。
“可是,臣妾只是怕扰了爷睡觉嘛。”年氏略有些委屈。她出发点是好的啊。
“你就是把爷当成皇子,不是你的夫君。”谁没有病病灾灾的?躲什么呢?
“我错了。”年氏紧紧搂着他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了。
弘昼本想再说几句话吧。看着这样也就不用说了。这也算是亲近自己的表现了。要是以前,自己说她,她是绝不会这时候犯困的,困死也的忍着。
他拍拍她的手臂道:“睡吧,睡踏实了就不咳嗽了。”
年氏点点头,又往他怀里紧了紧很快就睡着了。
弘昼看了看她,也闭上眼。她得宠,却没家世依仗,格格们也敢看不上她。再叫人传出个半夜气走了主子爷,她能好过?这都想不通。
他平日里去哪都是见女人们极力想留着他。没见年氏这样的,从不敢留他。
若不是自己时时念着她,就她这样的要是不管她,能叫人分了。
半夜里,年氏咳嗽醒了几回,每次都是尴尬的看着弘昼。
弘昼倒是没嫌她烦,等她咳嗽过去了,就抱着她继续睡。
等到了上朝的时间,年氏也不咳嗽了,睡得格外沉。弘昼瞧瞧下了塌,出了外间穿衣。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事。
以往,夜里如何累,年氏早上也肯定起来服侍他穿衣的。大不了就是伺候自己穿衣之后,她接着睡。少有的几次是自己不让她起。
但是这可是没几次的他醒来,她不醒的。
可见昨夜咳嗽,她自己才是没睡好。
“好生伺候你们主子,白日里叫她多睡会,好好伺候饮食。看着她喝药。”弘昼对伺候他穿衣的奴婢们道。
奴婢们忙小声应了是。
“告诉你们主子,晚膳时分爷就回来了,叫她等着爷一起用。”说罢,弘昼大步流星的踏出院子上朝去了。
四个奴婢起身,望着外头曲黑的天,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都去忙了。
主子爷对主子,真是好。哪家皇子都有一个宠着的,只怕,她们主子的出身最差了。
罪臣只女啊。可见,女人的福气要是好,什么都挡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