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非常赞同凌菲的看法,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弄出来,否则飞星要是真的恼羞成怒准备破罐子破摔那白雾族的那些人的处境可就危险,当下就有不少人开始出主意,比如说趁女人们外出收集的时候偷偷靠近并告诉她们,由她们通知飞龙部落的其他人,找个机会一起逃出来,他们在不远处接应,这样就算飞龙部落的人追出来也奈何不了他们了,再比如说趁飞龙部落的守卫不注意多掳些人,两边的人数差不多,把握就大些,更有甚者建议使用那闹羊花,把飞龙部落所有人都放倒了,到时候带走谁完全都不费事,这个建议一提出来所有人都不由得眼前一亮,确实是个好办法。
“不用那么麻烦,我会让飞星乖乖的放人!”就在众人想要征求龙战的意见的时候,龙战先开了口。
大家都把目光转到龙战大人的身上,山洞里陷入了难得的沉默,半天没得到他们族长大人接下来的话,众人任命的转过来,不管他们家族长的计划是怎么样,他们只要选择相信就对了!
有了章程众人心里的负担都轻了不少,纷纷站起来伸懒腰然后休息,凌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说了这么半天话困的不行,脑子里还记着要问问龙战要怎么计划但还没开口眼皮就沉的慢慢的合上了。
等到凌菲的呼吸声逐渐平稳,龙战盘腿坐下,然后用最轻柔的力道把人慢慢的平放到自己的腿上,伸手把飘到前额的几缕调皮的黑发拨到一边,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明显突起的小腹处,在麻布衣服的包裹下,那里的弧度更加的圆润,盯了良久,龙战的右手慢慢的凑过去,当粗糙的掌心贴到小腹处时,温暖的体温通过薄薄的麻布传递过来,那种舒服的感觉渐渐融化了脸上的冰冷,男人露出了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突然,肚皮动了一下,放在上面的男人的大手一下子就僵硬了,眼尾稍稍的挑起,熟悉龙战的人就知道这代表着惊讶,又试探的向下轻微的施力,好像是在回应他一般,肚子又动了起来,其中一下的撞击正好顶在龙战的手上。
族长大人激动的连呼吸都重了几分,手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会吓到里面的小家伙,里面的小家伙倒是调皮的很,一下两下,拳打脚踢,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外面的准阿父一眼不敢眨的盯着,手更是舍不得离开,就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父子两个人进行了一场无言的交流······
他们两个很开心,可是苦了凌菲,早上醒来的时候差点没起来,腰酸的险些没直起来,摸摸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肚皮,心里暗暗的想等这次回去部落,在这个小家伙出世之前哪也不去了,她这身板真是有点吃不消。
这场暴雨整整下了三天,众人避雨也没有多消停,期间为了阻止积水漫进山洞出去挖了好几回,看着外面那到腰深的水坑,这下大家暂时不用担心盐湖干涸的问题了。
加了白礼他们几十个人食物也没有成为问题,他们剩下的肉干足够多,拿到食物的时候白礼很是不好意思,一再保证以后一定会还,最后被风用一根肉干把嘴给堵上了。
“嘿,以后咱们就是一个部落的了,不要这么见外嘛,雪天的时候让白娇帮我和幸腌点肉干就行了,我们不缺肉,缺的是好吃的肉!”风嘿嘿的笑着说,然后遭到了其他人的白眼。
被雨困的日子本应该是很无聊的,但是两个部落的人在一起总有各种各样的话题,比如听白礼痛骂飞星的不要脸或者是听炎黄部落的人说部落的情况,听到以后即将要前往的部落的种种,白雾族是十分激动的,只有在外面漂泊过才更能体会有个稳固扎根的地方是多么的重要,他们在飞龙部落遭受了不少不公平,现在也算是苦尽甜来了。
从众人的口中得知的炎黄部落的一些事情让白礼他们都没法想象,凌菲给白城的治疗足以让所有人震撼的不能言语。白雾族的这里所有人都是一起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白城的腿伤情况大家也都明了,也清楚的知道变天或者受冷腿就会疼痛难忍,知道归知道,谁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罪,这次则不同,有了凌菲的治疗为他减轻了很多的痛苦,而且晚上竟然能睡着了,这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一直呆在火堆或者温暖的地方都没用。
而这一切都没有喝药,只是用手推推捏捏!
太神奇了,白雾族的人看凌菲的眼神里都清清楚楚的带着这四个字,其中的敬畏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如果凌菲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吐槽,她倒是也想熬药,但没带啊,而且她推拿也不像表面上的那么轻松,每次结束后背全是汗,这不但是个技术活也是个力气活!
第四天,雨终于停了,天上的云层还有散开,众人便纠集起来启程,赶紧把人换出来回部落!
暴雨之后的道路不是一般的难走,凌菲骑在雪狼的背上所以有幸不用体会那种一脚踩到泥里死活拔不出来的感觉,好在有三角马,其他人不用负重走起来也没有那么吃力,否则行程可就不知道要延迟多久了。
又往南走了十多天,经过一片不怎么茂密的树林时,凌菲软趴趴的背一下子挺直起来,一直盯着那里看,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对于她这种完全没有方向感的人来说,走到哪里都是懵的,但是一眼就认出了那里是曾经她和龙战到过的地方,寻找驱蛇的草药的时候,遇到苍鹰险些没命,龙战受了伤,她俩躲在树洞里,那些曾经惊心动魄的经历,再回首除了后怕还掺杂了更多复杂的感情,也许再更早的时候她就习惯了某人的庇护,只是那个时候没有真正明白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