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和凌菲这边紧锣密鼓的让部落重新恢复正常的运作,那边乌溪族则可以用乌云密布来形容,为了这次偷袭行动能顺利进行他们几乎是出动了部落的所有厉害的部落,结果除了领头的几个逃出来其他全都折在那边了,逃回来的人里面只有木影是囫囵个回来的,其他的身上基本都是带着重伤的,其中以木木的伤最严重,肩膀上被砍了半个手掌长的伤口,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脖子就得被削掉了,虽然身体还是虚弱的,不过他这几天暴躁异常,动不动就嚷嚷着要把那会飞的兔崽子给抽筋剥皮烤了吃了。
没错,木木是被灰团子伤的,他当时一心想要把半路跳出来的乌灵弄死,然后龙野舍身相护,如果不是关键时候灰团子飞过来扇木木一下子,木木那一拳结结实实的砸下去可真就得要了龙野的命,虽然肉团子满身是肉,但是那翅膀可比匕首要锋利的多,木木的肩膀就是这么受伤的,差点没闪过脑袋就掉了,木木凶性大发便舍弃了生死不明的龙野冲灰团子而去,灰团子虽然小但是不傻,并没有硬碰硬,飞高了就是不让木木够到,因为留学过多而体力下降的木木不得不撤退,当时看着木影被雪狼盯上木木以为那臭女人肯定会死在那里,没想到竟然活着回来了,这让木木更加的生气,如果不是这娘们非要弄那些没用的幺蛾子,他们早点进去就早点解决了,结果呢,毒下了两次,人家还是活蹦乱跳的,最后倒是他们死伤无数。
吃了败仗损失了那么多人回来的人只要还没有断气,在族长的帐篷里跪了一地,跪的伤口都崩裂了,一帐篷浓重的血腥味,座上的乌溪族的族长还是半眯着眼无动于衷的样子,坐在他身边的是祭祀,干瘦干瘦的老头,看不出多大的年纪,不大的眼睛里透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你是说下了毒没起作用?”不知道过了多久,乌溪族的祭祀突然开口问道,虽然不过是平常无奇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全身发冷,年轻的族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禁想起他们祭祀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人的法子。
“是,他们反抗很厉害,他们、他们的武器也很锋利,还有一种可以从墙上攻击的武器,靠近门口我们就死了很多勇士······”说话的人哆哆嗦嗦的,连头都不敢抬,他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惹祭祀不高兴,自己就得喂他养的那条蛇。
那祭祀听了这话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木影,“是这样吗?”
经历过那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又玩命的逃亡了好几天才回到部落,木影的精神也很萎靡,听了祭祀的问话并没有立刻回答,想了半天开口说道:“那毒其实是有效果的,在水中下毒之前我们打探过,他们防守的人其实也有不少,攻打的时候少了很多,估计是水中的毒起了作用,可能是有人喝的时候发现了所以就只有部分人中毒,至于那毒烟确实有点不对劲······”
他们用那毒烟对付过不少人和野兽,几乎很少有失手的,没想到对那个部落的人竟然没有什么作用,确实很奇怪。
“哦?”祭祀下垂的三角眼睛想上翻了翻,好像在思考什么,虽然没有参加这次战斗,但是他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现在活着回来的人也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个部落非常有古怪。
“不但是这样,那个部落不知道怎么和雪狼搅到了一起,那些雪狼都拼了命的保护他们,还有一只样子奇怪的带着翅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很厉害,还有一个人,他带着雪狼把那么多食尸鹫全都杀了·····”说这话的时候木影尽量控制让自己要平静些,但是一想到那个浴血奋杀的男人,那种好像从心底滋生出来的恐惧就把她包围了,声音有些忍不住发抖,以至于后面的话大家都没有听清楚,不过这并不妨碍帐篷里的人明白她的意思,不少人都看到了龙战击杀食尸鹫的场面,那嗜血杀戮的眼神让很多活着的人半夜忍不住尖叫惊醒。
祭祀没再说什么,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手里的东西,他的手抬的瞬间,手心里的东西便露出了大半,赫然是一个白色的人的头骨,不是很大,但是却说不出的让人感觉有些恐怖。
山上的雪狼凭借着得天独厚的恢复能力首先痊愈了,如果没有雪狼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部落的人一下子褪去了对雪狼的害怕,几乎心里都是感激的,这次战斗也让部落和雪狼们结下来了深厚的友谊,部落两天的百十来只猎物没有动直接抬到了山上,做为雪狼救命的谢礼,雪狼也没有客气,向下面吼了两嗓子就当回应了,不过半天却没有动,最后还是凌菲领了不少女人上山把肉给烤好了,那一上午,从山上飘下来的浓郁的烤肉味道就没有散过,烤好没多久一大块一大块金灿灿的烤肉便只剩下了干干净净的骨头,不过香气却是飘荡了很久。
雪狼吃这顿肉并没有白吃,雪狼是非常记仇的野兽,当初因为陷阱还受伤所以一直都记得乌溪族的人的味道,所以这一战也就是报仇了,不过后来跟着龙战跟食尸鹫战斗可是实打实的,它们跟食尸鹫没有恩怨,要走的话本可以走的,但是为了龙战还有凌菲还是留下了,这份情谊,所有的族人都记在心里,从现在开始这些邻居便是部落的救命恩人了。
那顿烤肉以后,再有好奇的年轻人把烤好的肉拿到山上过了两天还是原样,后来听了龙战的话就再也没有人做这种事情了,凌菲听说以后笑了笑,有时候她觉得雪狼坚守的原则比人类要厉害的多,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它们才特别的团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