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还有病号家属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姥姥:“大姨,你是咋知道这大哥有兄弟的?!”
“哎呀,瞎看的,行了,都休息吧啊,丹啊,姥姥给你打点水儿回来洗洗脸啊。”姥姥直接不答话了,也不再跟大家说什么面相了,而是端着我的洗脸盆就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弄得这一病房的人看着姥姥的背影都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姥姥是怎么了。
凭我的经验肯定是这个叔叔有啥事儿的,因为我都品出来了,姥姥的表情一严肃,那事情肯定就是严重了,但是姥姥不说,那就没办法了,她不说谁都问不出来。
姥姥的这盆水打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嘴巴好像就封严了,多余的什么话都不说了,给那个叔叔整的特别无奈,人大概都有一种本能的,就像是去找算命先生的时候,他越是不说,你越是想知道,而且还会特别的害怕,因为会有一种发生不好的事情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无助预感。
一直到了后半夜吧,我胳膊疼,没有睡实,医院的病房小,不让家属住在里面,所以陪床的一般都是在走廊外面租那种临时的行军床,反正也挺遭罪的,姥姥说让我不用害怕,骨折这属于硬伤,不是什么实病,严重的就是做完手术也没啥大事儿了,所以也没人疼的哼哼,我耳边都是那种呼噜声,这就更让我睡不着,尤其是还不能翻身,越趟越觉得夜怎么这么长。
就在我抓心挠肝正闹心的时候,姥姥轻手轻脚的进来了,我以为姥姥是来看我的,不禁张了张嘴:“姥……”
“嘘。”姥姥居然小声的冲我嘘了一声,没有走向我,而是直接走到里面的病床,就是之前跟他说话的那个男人那里,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醒醒,醒醒。”
男人迷迷糊糊的张嘴应了一声:“大姨?咋得了。”
姥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跟你说两句话,你听着就行了,别把别人吵起来了,你明天就出院,在家待两天,不要出屋,不要开灯,躲星,谁叫你你也不要答应听见了吗。”
“为啥啊。”男人仍旧是睡意朦胧的样子问道。
“别问太多了,你今年这是大坎儿,有人要借你的命,你要是听我的,以后就啥事儿没有了,我话就说到这里,信我的,明儿个一早就回家,别出大门一步,你哥比你早出生一会儿,他的命比你的硬,等他把这个坎儿接过去,你就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回来了。”
“我哥接我的坎儿,他咋接啊。”
“别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明早赶紧回吧。”
姥姥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又向病房外走去,顺道还看了我一眼:“丹啊,赶紧睡觉。”
我没应声,呆呆的看着男人的方向,被姥姥说的云里雾里的,有人要借他的命?
先且不说谁胆子那么大会借人的命,关键那咋借啊,听说过借钱借借东西的,谁听说过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