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居心否侧

？”

    许老爷子听着，暗想：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有些道行，连自己半年前服用的假病散都瞧了出来：“的确如此，不过你说的黑雪兰，还真有服用过。”

    沐辰蹙眉，不可能，从老爷子的呼吸中，她问到了黑雪兰的气息。

    “许老爷子，我可否到你长待的地方走上一趟？”

    许老爷子沉吟片刻道：“好。”

    许老爷子亲自带着沐辰到他的卧室走了一趟，没有发现异常后，又倒了茶室查看一番，沐辰仍旧没有发现黑雪兰的踪影，最后又回了书房。

    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不会。师傅亲手教她医术之时，曾把所有的草药都寻来让她辨别气味、形状，而后严厉的考核，若有丝毫不对，都要重来。整整三年，她都是伴随着药草的气味入睡了，也因此，她对药物气息极其敏感。在这方面，沐辰对自己很有信心

    沐辰轻轻地在书房走着，仔细的检查书房种植的盆栽，世界上不是没有可以让药物化形的丹药。不过任她如何检查，也一无所获。

    她停了下来，静静地瞧着许老爷子半响，发现黑雪兰气息仅存在许老爷子的周围。

    “小丫头，有没有看出什么?”许老爷慈祥的一笑，而后提起笔，蘸了蘸墨水，也就是这一瞬，沐辰发现黑雪兰的气息重了一丝。

    她灵光一闪，而后看向那雕着葫芦的上品砚台：“许老爷子，我能否检查一下这砚台和墨汁？”

    黑雪兰，其形态如兰、根茎为雪色、花朵为深黑色，顾而名为黑雪兰，是灵药中极其稀少的一类。据说，若得天地造化，黑雪兰可以进化为圣药墨雪兰心。

    除此之外，黑雪兰还有一个特点--花枝为黑色。

    “可以。”

    沐辰小心的拿起砚台，先是蘸了一些墨汁，发现这墨汁中的确有黑雪兰的气息，可却极其微弱。如果是将黑雪兰花枝参入墨汁间，就算只是一毫，也会比此浓郁数倍。

    思索了一会，她再次向许老爷子请示，批准后，沐辰去了水池，反复清洗，洗净墨汁。观察起砚台，疑惑尽解。

    原来如此!

    这砚台是使用透气的帝王砚石打造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造砚台之时，便有人使用隔空置物的能力在砚台中间加了一些由黑雪兰花汁浸泡的棉花。又因为黑雪兰的气息具有经年不衰，持久不散的特点，在许老爷子丝毫未曾察觉之际，黑雪兰的气息从砚台中不断渗透出来，融入墨汁中，和墨汁那浓厚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极难分辨。

    如果只是每日吸纳黑雪兰的气息倒是有百利物一害，还能缓解疲劳、清心定神。问题是许老爷子偏偏服用过了患病兰制造出的药散，这患病兰和黑雪兰一样，药效绵延不绝，大约可以在血肉中存在一年左右，本身也是无害的物质。

    然而当这两种药物相遇，便会化作一剧毒之药——乱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