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便是薄靖萱。
三百年前,薄景琂到人间游离,四处行善,并不吝于将自己的气运分成数份,帮助世人积攒运气。
却不成想被施予善心的人,有人存了贪念,在事成之后,仍旧霸占着薄景琂的气运。
最后将哥哥的气运耗尽,整个人现在都还在往生殿里昏迷不醒的躺着。
而嫂嫂刚怀胎九月因为气急早产,如今连同孩子都被娘家给带了回去,并被逼着再嫁。
此次逆天道,回到这三百年前,还不是想收回这三百年来哥哥送出去的气运?
蜷缩在被窝内,又摸了摸自己手上断了的那半截红线。三年前,还是嫂嫂带她到月老面前求得的姻缘,不曾想,这一穿越,竟然断了。
微微叹息着,闭着眼,蒙着头,就想这一个夜晚快点过去。
红依在地上绕着那全身都裹在被子内,不露出一个头的女子转着。这就睡了?
罢了,可都睡了三天了?
不会伤心过度,睡昏过去了吧?
便伸过手,去掀那被子。手刚碰上,又缩了回来。
红依:“莫不会,是要赖上我的?”
红依:“不过这瘦胳膊、瘦腿的,也不是个美人啊。”
迟疑着,干脆直接踢一脚吧。
于是,也真这么做了,薄靖萱也是十分纳闷,怎么就睡不醒了呢?
手背上一痛,似乎被人给踹了一脚,忙翻了个身,把被子掀开:“天亮了?”
红依:“何止亮?”
简直就跟嚼豌豆一样,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而且还蹦的特别顺溜。
红依:“我可警告你哦,这已经三日了,你不是要住一日吗?这都住了三日了。
要走就赶紧走,可别赖在我这。”
就他这破地,她稀罕赖啊?
秉着不惹麻烦的缘由,仍一副冷冰冰,面不改色的:“好。”
爬起来,起身便去走。
此来,因为是逆天意,她是没有任何仙力、法术的,只是身上带着点银子,但怕时空错乱,也没敢多带。
在这里,恐怕还要呆上三百余年,不去想法弄点银子,实为不妥。而且身上的这些银子,毕竟是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花了,也得日后再赎回来。
想了想,这赎回来的麻烦,也实在是担忧,万一到时花出去了,寻不回来了怎么办?
于是干脆就揣在身上,也不打算拿出来。走到大街上,将砍下来的芦苇往地上铺成长长人形的一堆,上面罩着一床从破庙带出来的陈旧棉被。
再往自己脸上摸了几把灰,然后卷缩在被子里,浑身瑟瑟抖着,而一旁放着一个钱罐子。
地面上有用石子写的字,字体歪歪扭扭,写着求医寻药,望好心人能够施舍,日后必将涌泉相报之类。
这里是一个街尾,头发也弄散了,直接装死一样,一有人来,甚至翻出鱼白眼,从口中吐出舌头,拢拉着,装死。
临到中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一白衣男子,是异常的突兀,那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走过去,将那被子猛然掀开,然后拉出露出那半截红线的左手。
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猛然一震,身子抬起来,那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男子,突然扼住她的下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