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大眼睛水光更甚,“你,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两臭小子扮无辜铁勒就来气,好像方才伶牙俐齿言语挤兑他的不是这两人似的,他勾勾唇角,冷笑道:
“是吗?和她无关,那么你呢?”
锋利弯刀霍地又抵住凌无忧雪白修长脖颈子。
森烈图提马上前挡住阴雨晴,面对清亮明眸里的愤怒与惊恐,森烈图浓眉轻扬:终于沉不住气了,小狐狸的爪子终于要亮出来了是吗?
另一边的凌无忧步步后退,突然腰后一疼,已是退无可退,身后,抵在了马车车辙上。
铁勒步步紧逼,眼里一抹嘲讽,逼近凌无忧不足半步之距,低头盯视仅到他脖颈子的少年郞,如猎豹爪下的猎物,撕碎吞吃前还要再嬉玩审视一番:
眼前猎物,小脸儿惨白如莹玉,倒衬得粉润唇瓣越发娇艳粉嫩,长长的黑羽睫闪呀闪,似落水蝶垂死前苦苦挣扎,湿漉漉的漂亮眼眸似远山含雾,令人禁不住想走近看个清楚明白……
铁勒神色一滞,拍飞脑袋里的莫名其妙,重又凝结成冰的眼刃落到凌无忧胸前,直勾勾,定住。
那里,一点箭形物金光闪闪,只一眼,铁勒便认出那正是乌猎尾翼独一无二的黄金羽!
阴雨晴送出这根黄金羽时,凌无忧随手入怀尚未及装饰她的熏竹香囊,方才慌乱间不知何时竟然露了头探出衣襟,如小荷露出尖尖角,可只这一点点,便足以致命。
被一双往肉里盯的冷幽幽眼睛定在胸前,凌无忧只觉身入冰窟,冻血成冰,而当铁勒伸出大爪子抓上之际,忍无可忍,脸色绯红的凌无忧猛抬脚踢了上去。
变故一瞬间。
“啊——”
一声惨号划破长空,吓的大小飞翅膀一颤跟着鹰唳不止。
铁勒颓了半边身,蜷缩如弓。
惊得森烈屠忙扭脸看,时不我待,正咬牙心急如焚伺机而动的阴雨晴猛抬腿踹去。
“稀溜溜——”
乍然吃巨痛的棕色高头大马一个窜起,前蹄腾空成一线,险些将毫无防范的森烈屠掀下马背,马嘶声啸中,受惊的战马驮着森烈屠狂奔而去,一去不回头……
几片柳叶在指尖无风自转,坐在车辕处的南门万重瞅着森烈屠远去背影,笑得悠然:“很好,本公子不介意顺势再送你一程。”
雨墨紧张的看着那边配合默契的两美少年,“夺”过瑾王府带刀侍卫的马,打马扬鞭,冲入城门,扬长而去。
“啊——”痛号令人肝颤。
“啊——抓住,抓住他们!啊——”双手死死捂着胯下吃痛的小弟弟,痛汗如流水,欲蹦不能,颓了魁伟之身,满脸紫红五官扭曲的铁勒颤抖着嗓音吼叫着,“别管我,追,切碎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