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邓迁急忙颔首,清了清子嗓子,拱手答应:“回周将军的话,是末将邓迁抢了新将军的尸体,拼命送回了城下。”
看到了熟人,周亚夫的戒心至少放下了一半,肃声喝问:“新文礼将军勇冠三军,以三倍兵力追赶徐晃,因何阵亡?”
“回将军的话,徐晃率领的队伍只是前来诱敌的,后面还有两万伏兵呢!”邓迁扯着嗓子,按照商量好的措辞回答周亚夫,“新将军追的太急进了包围圈,被三路夹击,遭到了徐晃的阵斩!”
“哎呀……还是轻敌了!”周亚夫在城墙上击掌跺脚,懊恼不已。
周亚夫的副将在旁边吆喝道:“把新将军的尸体抬上城墙来看看!”
早有几个东汉士卒按照吩咐把新文礼的尸体与头颅抬到了城墙底下,高高举起火把照明,“请周将军仔细查看,这就是新将军的尸体啊,已经尸首两处了!”
城墙上下一同举起火把照明,照耀的如同白昼,周亚夫等人看的清清楚楚,脚底下这尸首两处的人不是新文礼又是何人?
远处杀声大起,满山遍野的火把掩映,犹如星辰闪烁,依稀能够听见“攻破绵竹关,生擒周亚夫”的呐喊,以及“周将军救命”的哀嚎声!
傅友德在城墙下用钢刀狠狠的戳了一下邓迁的背部,邓迁忍着疼痛拱手求救:“将军啊,救兵如救火,快快出兵救援后面的兄弟们吧,还有万余人被东汉军尾随追杀。将军你再不出兵,怕是就要全军覆没了!”
在邓迁的带领下,数十名乔装打扮的东汉士卒一起拱手求援:“请将军速速出兵援救兄弟们,迟了就要全军覆灭了!”
举目远眺,杀声愈来愈近,闪烁的火把照耀的大地一片通红。
周亚夫咬咬牙,吩咐副将率领三千人守城,自己带领其他人马杀下关去救援败兵,能救回多少算多少,绝不能见死不救。
伴随着“吱呀呀”的声音响起,绵竹关的城门缓缓敞开,周亚夫跃马挺枪,引领了一万余人杀出关门,呐喊着向东接应败兵,“将士们休慌,周亚夫前来接应!”
一万多西汉将士跟着呐喊:“兄弟们不要惊慌,周将军前来接应你们了!”
夜幕之中也看不清面孔,更何况数万人马也不可能彼此认识,只是看着撤退的这支队伍甲胄、旌旗都是本方人马,周亚夫挥军冲杀了上去,与撤退的这支兵马混合成一团。
“给我杀!”
看到周亚夫中计,张宪喜出望外,挥枪戳翻了身边的一名校尉,大吼一声。
原来东汉的将士纷纷在臂膊上缠了白布,以此来和真正的西汉军区分,当下前后夹攻,内外混战,直杀的周亚夫所部晕头转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周亚夫情知中计,挥舞长枪奋力冲开一条血路,被张宪、徐晃尾随着追杀,又遭到傅友德等数十人的拦截,想要返回绵竹关却也是不能,只能率领残部向南奔雒县逃窜,投奔刘裕、赵匡胤去了。
主将率兵出城,绵竹关的城门一直敞着,副将率领了三千人上下戒备,等着周亚夫大军返回。
夜幕之中,张宪、傅友德率军直奔城门,一股脑儿的蜂拥入城,砍翻了副将,斩杀了千余名守军,余众投降的投降,溃逃的溃逃,绵竹关就此落入东汉军手中。
天色大亮,绵竹关的城头插上了东汉的旗帜。
张宪又率领五千人回到白雀山会合法正,把一万多名俘虏押解进了绵竹关,全部打散收编,混入了队伍之中,充作炮灰。并且暗中排查,将一千多名西汉的死忠秘密坑杀,以除隐患。
清点士卒,东汉军折损的兵力不超过五千,大破周亚夫、新文礼的四万人马,轻而易举的拿下了绵竹关这座雄关要塞,断了北方与雒县的直接联系。可谓大获全胜,极大的鼓舞了军心。
徐晃、傅友德、张宪三员大将几乎对法正佩服的五体投地,一起向法正拜谢:“法孝直先生算无遗策,这次我等能够立下大功,全靠了先生运筹帷幄啊!”
法正大笑着还礼:“呵呵……三位将军客气了,法正只是熟悉地形而已,能够击败周、新二将,还是亏了你们骁勇善战。”
被法正出尽风头,张松也是心有不甘,提醒道:“虽然我们拿下了绵竹关,切断了雒县和梓潼的直接联系,但西汉联军还可以向西走汶山、阴平、马鸣阁一带撤回汉中。所以我军必须设法阻拦其撤退的要道,如此才能把刘赵二贼困死在巴蜀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