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季安逸也会这么说,这回却有些不同,这话王小二知道,但心结还是解不开,就得换个说法了。
“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们在村长家时,咱们一起分析出来的事。那马匪是正规军假扮的。”季安逸问了一句。
这事。王小二听着,赶紧接了句。“知道。我记得。还有苏锦明说,安王爷联合敌军整出马匪事件,来找着突破口。”
“对。你看。知府大人为什么没有动静。我在想,他应该是在等鱼自个上勾。”
季安逸话没说完,王小二就挺兴奋的截了话。“我知道。知府大人是在等,看这马匪到底是哪路人派过来的?”
“正是这个理。光把马匪杀了,动静闹的这么大,后面的人肯定不会出来了。再者,都说了,这马匪是正规军,咱们就是想找,也找不着啊,何苦打草惊蛇,还不如,静静等着暗中伺机,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说完,季安逸心里挺奇怪的。呆子懂都懂,怎么心结还结的那么深?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懂都懂,却仍走不出来,还得外人稍稍一点明,露出恍然大悟的姿态,那时候,才算真正的懂了。
沉默了好一会,王小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季安逸。“媳妇,你说。我还有机会杀马匪吗?”
“不知道。等事情都露出水面了。咱们问问知府大人去,到时候,我跟一起去。杀几个马匪出口恶气,再欢欢喜喜的回来,好好过日子。”季安逸兴致勃勃的答了句。
“对。定要杀几个马匪出口恶气。让他们也知道,老百姓可不是好欺负的。”王小二握紧拳头,说的很是认真。
季安逸看着,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日子平静,进了十二月,渐渐有了过年的喜庆味,村子里有了点热闹劲。
村子里的三百士兵,认认真真的搜索着周边,想找出马匪,给百姓们除害,于此同时,刘浩上报奏折,说了这边的事情,望圣上派灾银下来,好让百姓们有条活路。
也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从某个角落里一点点的向四周散发。
三皇子查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安王爷勾结敌国,让手下亲兵假扮马匪,抢夺百姓钱粮,还烧毁百姓房屋,将其逼到绝境,再假惺惺的以安王爷的身份出面,想让青年男子入军,以圆满军队,再好好安顿其家属,既得了名望又得了士兵。
安王爷好恶毒的一条计策。幸好临阳知府发现的及时,将这事呈报了朝廷,否则,悄无声息间,安王爷将阴谋得逞,好一个近乎完美的一箭双雕。
这消息,河溪村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知真相的村民,听了这流言,一个个大骂着安王爷,这等恶心不诛杀何以平民心。
“难不成,真的是安王爷做的?这般歹毒拿咱们老百姓当猴耍。”张三哥儿愤愤不平的说叨着。
在他心里,最开始,也以为是安王爷做的,可季哥儿说,安王爷这么做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觉的这话也对,可现在,听着这消息,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安王爷的心思在这里。
见别人没接话,张三哥儿又说道。“这当官当王爷的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心思多深沉。没人说明白,我就是一辈子也想不到这里来。差点就着了道了,害了咱们,回过头来咱们还得把他当个好人待着,光想想这胃里就翻腾的紧。”
“我觉的。这事还是不明朗。”谢七紧皱着眉,边整理着思绪,边慢悠悠的说。“最开始,那会马匪还没出现,一切都平平静静的,苏老板跟我说起,有关安王爷的机密消息。说来,跟生死有关,这么大一个消息,怎么会走露风声?这一个疏忽,就不单单死安王爷一个人的事情了,这得死很多很多人。一个王爷想当皇帝,这事就该捂的死死的,千万分的谨慎,怎么会在事态还没发生时,消息倒是先露出来了,这里说不通。”
谢七的话倒是点醒了季安逸。
他想苏锦明曾说,他跟某个皇子有过过节,刘知府也这般说过。
先不说,苏锦明的机密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他把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们是河溪村的人,河溪村被盯上了,一出事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会出来嚷嚷,就坐实了安王爷确实是个大恶人,还是一个想当白莲花的大恶人。
这个冤安王爷不吃也得吃,这是一个铁案如山的‘真相’。
刘知府说,三皇子城府极深,谁也不懂他的心思。
苏锦明得罪过三皇子,稍稍一查就能知道,他和他们是怎样的关系,这一招用的可真妙。
说安王爷一箭双雕,这三皇子若事态真的跟着他的想法在走,可就是一箭三雕了。
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老百姓也不全是愚蠢无知的,老百姓里面也能出人材。
说来,信迷信者,倒可以感叹一句。这三皇子没得当皇帝的命。
话说回来,现在的局面对安王爷不利,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大人物会怎么翻盘,想来,刘知府已经和安王爷通了消息吧,应该会有所准备吧。
就盼着安王爷涨涨运道,别让三皇子登了皇位,这样一个人当了皇帝,未来的日子,还真不知道会是怎么一番景象。
“也对。”王宝儿是个直肠子,想不透这些弯弯绕绕,一听,唉似乎是这么一回事,这安王爷不是个好人。再一听,唉好像也对也很有道理,说不定安王爷还真是被冤枉的。
到底真相如何,他是没法猜想的,也没什么心思猜想这些,他只想知道,世道啥时候可以恢复平静,他就想踏踏实实的过安稳日子。
“说的再多,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就现在来看,谁赢了谁就是真相了。”季安逸感概了一句。
季阿强倒是问了句。“马匪还会出来祸害村子吗?”
“应该不会了。”谢七想了想,答了句。
王小二一听,嘣了句。“马匪不出来,咱还怎么杀马匪,不杀两个马匪,我心里不服。”
这孩子,都有些魔障了。
“可能还会有机会。”季安逸模模糊糊的想到了点什么,却没能抓住这个想法。
王宝儿也感觉到了,弟弟这人有些犯混了,伸手在他肩膀上打了两下。“都是有媳妇的人了,你媳妇明年就十六了,还净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说不定,过两年就得当阿爹了,该成熟点。季哥儿懂事,倒是把你给惯成一个孩子,他可是你媳妇,你得疼着,哪能让他事事为你操心。不该你想的就少想点。”
这话说的,季安逸囧囧的低了头,他怎么也想不到,哥这思路也忒奇特了点。
“嘿嘿嘿。”王小二傻呵呵的对着哥哥笑,眼睛里那层深深的情绪慢慢的消散着。
这话的效果竟如此明显。
媳妇明年就十六了,说不准,过两年他们就得有娃了,他得当爹了,哎呀,光想想那画面,这颗心扑嗵扑嗵就跳的厉害,满心满脑的全是这段话,马匪什么的全都被扔脑后了。
“王哥儿说的也对。咱们这些当老百姓的,也管不了这么多啊。”张三哥儿听着王宝儿的话,生了这个这种想法。
本来挺沉重的话题,被这么一搅和,气氛倒是轻松些了。
村长的家里,气氛也很轻松。
刘浩笑着对村长说。“鱼儿上勾了。”
他这一趟出了大力气,他的位置会往上挪好几位,手里权重了,就可以说更多的话,他记着父亲的话,他会努力让百姓过上踏实安稳的日子。
村长拿出一坛子酒,对着刘大麽说。“老伴。炒两个下酒菜,我想喝两杯。”
村长这人挺奇怪,别人喝酒都喜欢找个伴一起喝,才能越喝越有味,村长却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梧桐树下,慢悠悠的喝着酒。
刘浩知道父亲的习惯,就进自己的屋,忙着正事去了。
刘大麽很快炒了两盘下酒小菜过来,村长悠闲自在的边吃着菜边喝着小酒,看着头顶的天。
今个天好,亮堂堂的,风不大,倒也觉的冷。
他想,小儿子藏的粮他们河溪村用不上,倒是可以给大儿子,让拿着给遭了劫的村落。
对了。还有点事得跟季安逸叨唠叨唠。
想起这事,村长没心思喝酒了,搁了筷子和酒杯,朝着屋里喊了句。“老伴,我上季哥儿家走走。”
“回来吃午饭吗?”刘大麽知自家老伴,对季哥儿的手艺有些犯馋,以为他酒瘾上来了,想过去整点好吃的过来,就随嘴问了句,这会都快吃午饭了。
村长一看天色,哟,这么赶巧。“那我下午再去。”
不是犯馋了?刘大麽愣了愣,也没有深想,张罗着午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这么回事。蠢作者以为病好了,嘴犯馋,吃了些不该吃的,旧病复发,昨个圆润的滚进医院了。
得知是嘴巴惹出的祸,这心呐,个中滋味不好说,啥心思也提不起来,在屋里静呆了一整天,都忘记在评里回复姑娘这事了,抱歉。
今个老老实实挂点滴去了,上午三瓶下午三瓶,一天得打四个半小时,就愿着这回,能彻底好,就算好了,我也要死死捂着嘴巴,隔了一个月再开口。
也不知道要打针打到啥时候,这些天的更新一般是八点半,也有可能是九点半。
么么哒,大伙儿要注意好自个,我就是最开始没上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