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只是静静的坐在高台上,抚摸着身前的画卷,看也不看下方众人。
听着张斐如此说,朝阳老祖顿时面色一变:“那孽障,居然又修炼欢喜禅法了?”
张斐面色黯淡,若非如此,他也不必低声下气来此。
此时张斐挣开束缚,一双眼睛看向高台上的张百仁,再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百仁,我求你了!这是最后一次!你再给百义一次机会,他毕竟是你的同胞弟弟啊!”
“爹!你在做什么!你赶紧起来!你不要求他!”山下传来一声惊惶、凄厉的惨叫,张百义追赶过来,瞧见自家父亲如此谦卑的一幕,顿时汗毛竖起,头都要炸了。
父亲为了自己,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
那从未弯曲的脊梁,居然如此低微!
看到这一幕,张百义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炸了,不曾想父亲居然为自己如此付出。
之前一跪,被张百仁拦住,张百义倒也并未多说。如今见到张斐真的跪下,张百义恨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嗖!”
张百仁手掌间翠绿色气流划过一缕,然后草木衍生,仿佛活了过来,将张斐再次拉直抓起来。
“张百仁,你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能违背纲常,叫你老子给你跪下吧!”张百义怒斥着张百仁。
“他跪下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若争气,他也不必跪下来委屈求人!不必如此低三下四来求我!”张百仁头也不回的观摩着画卷:“上次为了请我出手废你道功,他迎着大雪在我院子里跪了一夜,本都督看不过去,才出手化去你的修为,谁知你却不省心,居然重蹈覆辙。”
“爹!”张百义闻言一双眼睛看向张斐,眼中充血,密布着红线,滴滴血泪滑落:“你怎么不早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狗改不了吃屎,烂泥扶不上墙,你们还是退去吧,休要在本都督面前聒噪!”张百仁手指一弹,漫天草木狂涨,便要将二人丢下山。
一边纯阳三老你看我我看你,脸上满是铁青之色。
“百仁,暂且住手,你这般做,倒不如把事情说开!”朝阳老祖出手阻止。
张百仁闻言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下方众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种纨绔我见多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什么好说的。”
张斐只是哀求道:“百仁,为父知道对不住你,还要请你开恩,百义无罪,好歹是你亲兄弟……。”
“将其救治好,叫他去祸害人家女生清白?”张百仁缓缓将画卷卷起,慢条斯理的放入匣子里:“看来想要在此地安静的闭关几日,是行不通了!”
“百仁,百义好歹是你亲兄弟,你就不能网开一面?”朝阳老祖道。
张百仁闻言看向下方众人,眉毛慢慢簇在一起:“尔等俱都是有道高真,可知命数否?”
众人俱都点头。
张百仁道:“逆改命数易,承担因果难!我若助其更改命数,日后他若作恶,所有因果都要落在我头上,我岂会给自己添麻烦?”
“但百义若是为善,日后善功也会记在你身上”张斐连忙开口。
张百仁摇摇头:“他能为善?还不如祈求母猪上树来的实在。”
“张百仁,你安敢辱我!”张百义顿时不乐意了,怒斥着张百仁。
“啪!”
张斐一个耳光打得张百义晕头转向:“你给我闭嘴!”
张百义满脸委屈的看着张斐,眼中含泪却说不出话。
“你若能搏一个前程,为父死都甘心了!都交给为父,你莫要说话!”张斐对着张百义道了一声,转身看向张百仁。
“若继续说此人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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