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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帽子谁愿戴谁戴,反正不能是他最得意的老五来戴。
燕福生说了半天课业,这才话头一转,“父皇,你可还记得儿臣几月之前让您派人去挖的红矿吗?”
一想到红矿,皇上之前因奏折而起的不愉都忘到脑后了,拈着胡须笑道:“自然记得,若说起来,皇儿可是为康兴立了一功,连着这次石苏府之行,父皇还未对你和雪巧封赏,可想好要父皇赏你们什么?”
燕福生忙道,“这是儿臣该做的,哪敢要父皇的封赏,儿臣此来并非为了红矿之事,其实是有另一事要向父皇禀告。”
“哦?还有何事?且说来听听。”皇上龙心大悦,看燕福生是越看越喜爱,这个儿子不但长的像皇贵妃,性子也像皇贵妃,只是最近这段日子经过历练之后,人也好似突然就长大很多。
比起从前的老五,如今老五可是稳重多了,若是从前就是他不说,老五也得念叨着要他封赏,哪能像现在这样给封赏都不要的。
其实他哪里知道,就他国库里那点东西,如今人家老五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光是宝藏里挖出来的宝贝也顶得上康兴国的国库了,皇上再大方又如何?还能把国库都赏了?就是封赏那点东西,燕福生连半拉眼角都没看上。
“儿臣之前在杜家村时,曾见过雪巧的一位二表叔,那位二表叔家便住在京城,为人却是贪得无厌,那时就是打着将雪巧和春儿以及儿臣拐卖的想法才回的杜村,若不是雪巧机智,怕是就要入了那位二表叔的套。”
“那人如今何在?竟敢拐卖朕的皇儿,吞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皇上听的颇为不悦,不知二表叔是怎么不长眼睛,竟然想到拐卖他最珍爱的皇儿,幸好没被他得逞,不然他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皇儿了?拐卖皇子,怎么着也应该判他一个斩立决!
燕福生‘嗤’地一笑,“之前在杜村让他吃了个大亏,儿臣又要掩藏身份,便没跟他一般见识。回京后儿臣也懒得理他,若不是几日前被雪巧家中仆人撞见他去了积云山,儿臣还真记不得他这个人了,只是,儿臣要说的也正是此事。”
燕福生顿了一下,“父皇,据雪巧派出的人回来禀报,那位二表叔似乎想要买下积云山,话中无意透露出积云山似乎有矿产,雪巧便想着此事事关重大,才将此事由儿臣转告父皇。儿臣觉得矿产历来都要由朝廷开采,若是让民间肆意开采,于国于民都非幸事,长此以往定会动摇康兴的根本,那位二表叔此举又与谋反何异?”
说完,燕福生直直地瞧着皇上,果然见皇上面带怒容,“若真如此还了得?那位二表叔可真是胆大妄为,先记下你和雪巧一功,待日后再行封赏。此事父皇自有主张,你先回去吧!”
燕福生目的达到,告退出去,就听皇上宣总管太监入内,之后的事便与他无关了。
翌日一早,杜春吃过饭收拾了去上学,杜雪巧也收拾好去彭家,想必彭夫人今日让她去也是关于宫里中秋宴的事情安排吧。
彭夫人自进京后,就成为京城贵妇中身份最高的几位之一,虽然大多出身世家的贵妇们都瞧不起她不高的出身,可几次交锋下来,对于彭夫人爽利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也颇为忌惮,也没谁敢在她面前无礼。
彭夫人大多时候都是闭门谢客的,几次不得不出席的场合也表现的颇为大气,至少没失了大将军府的颜面,让人也不敢小觑。
只有杜雪巧清楚,最初彭夫人为了能够融入京城贵妇的圈子里,可没少下功夫,那么大的年纪好些礼仪都是从头学起,好在她地位摆在那里,就是有人想给她难堪也要掂量一下身份,不然再爽利的彭夫人也应接不下来自贵妇们的挑衅。
而杜雪巧不同,虽名未来五皇子妃,到底出身不好,哪怕是顶着彭家姑娘的名头,可到底不是彭家正经的姑娘,没有强硬靠山的前提下,别人若真想为难,杜雪巧的处境比彭夫人之前还要艰难。
彭夫人此次让她过府的目的显然是给她提点一下中秋宴上要注意的事项,还有就是做些安排,免得到时被人一挤兑,再失了方寸。
杜雪巧是坐着轿子来的彭府,彭府门前早有家丁等候,见到杜雪巧的轿子便让直接抬进里面,也不用通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