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燕福生叹口气,他就说嘛,雪巧怎么会有那些风花雪月的心思呢,果然还是他想多了,不过,雪巧不给他写情诗,他可以给雪巧写嘛,反正闲着也睡不着,就玩呗!
扬扬洒洒写了一篇,燕福生很小心地吹干墨迹,无论是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是酣畅动人的诗文都让燕福生满意的不得了,别看他第一次写情诗这玩意,只要心中有情,才思便如泉涌,果然他还是最有才华的了。
将吹干墨迹的情诗折好,瞧瞧杜雪巧送来那张纸条,再瞧瞧要带回去的这一大张根本就是用来作画的纸,红点颏默默地流泪,这根本就是欺负鸟好不好?这一大张绑在它脚上,它还飞得动吗?
咬咬牙,狠狠心,红点颏决定,就是累死,也不能被吓死,鸟的潜力是无穷大的。
忽高忽低,忽快忽慢,红点颏直用了来时五倍的时间才飞回杜雪巧那里,连叫声都有力无力了。
杜雪巧听到红点颏的叫声,打开房门,就看到软趴趴地趴在一块纸团上的红点颏,这是被谁用纸团打下来的?将红点颏捡起来,才看明白,原来那个很大的纸团根本就是绑在红点颏的脚上啊,燕福生这是写了什么东西,竟然写了这么多。
回到屋子里,小心地将纸与红点颏分开,安慰了红点颏几句,这才将那个疑似纸团的东西展开,看了半晌,杜雪巧晕晕的愣是没看太懂。
这些字分开了,她大部分都认得,可放在一起是个啥意思?又是焉啊、然啊、之啊、兮啊……她是有看没有懂,真不知大半夜的燕福生是抽哪门子的疯,这都是想要说什么呢?
问问红点颏,好不容易缓过劲的红点颏瞧了那张纸几眼,翻着白眼道:“我又不认字,哪里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杜雪巧没办法,又怕燕福生写的这些里面再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干脆又写了一个纸条,绑在红点颏的脚上,“你把这个再给福生送去。”
红点颏张张嘴,委屈道:“他若是再让我送这一大张纸,那岂不是要累死鸟?”
杜雪巧安慰道:“放心吧,他不会了,我都给他写清楚了。”
红点颏这才放下心来,再次朝燕福生的院子飞去。
燕福生刚让红点颏给杜雪巧送了情诗,正在屋子里回味自己写的如何,雪巧见了会不会有感于他的心意和才情,然后悄悄地来会他呢?
实在是杜雪巧住的是内宅,他就算有心半夜爬墙去见杜雪巧,也不好意思进段光耀家的后宅,万一被人误会他是奔着段光耀的闺女去的,他的名声啊,可不是要毁了?
所以,不管怎样想见杜雪巧,他也只能忍都着。
当红点颏的叫声再次响起时,燕福生真是又失望,又欢喜,失望的是杜雪巧没亲自来,欢喜的则是人没来,总算是给他回信了,他再好好写几篇情诗,说不定杜雪巧就会过来呢。
将红点颏放进来,急不可耐地去解它脚上的纸条,比起他洋洋洒洒写了那么一大篇,杜雪巧的纸条就显得单薄的太多,但一想到杜雪巧的那些文采,燕福生也不好再要求过多。
急巴巴地展开纸条看了一眼,燕福生就受到深深的打击,只见上面只写了两句话:你想要累死鸟?下次说人话!
好吧,虽然只有两句话,燕福生却还是心有灵犀地懂了杜雪巧要说的意思:一是鸟太小,他的写字的纸太大,鸟飞回去差点累死!二呢……燕福生很想说,他说的就是人话嘛,虽然深奥了些,也冗长了些,但杜雪巧不能否则那是多少代文人才子们积累下来的精华啊,怎么到他这就成了不说人话?
燕福生被打击的心都在颤抖,同样,他的斗志也被激发出来,既然写的太深奥雪巧不懂,那他就写的浅显些呗?以他那横溢的才华,这又是多大的事?
拿纸、铺平、提笔,正待下落,就看红点颏悄悄向门口移去的身子,若不是他放红点颏进屋后就将门给关上了,相信此时的红点颏早就逃跑了吧?
想到杜雪巧写的第一句话,燕福生叹口气,谁让这只红点颏太小了点?下次可得说说雪巧,传信就要换个大的,这么小的鸟传的信能写几个字啊,又怎么能表达他对雪巧的满腔爱意呢?
想想,还是换了小些的纸条,又将字都写成蝇头小楷,总算是把他的新诗都写在上面,燕福生长出口气,这蜡烛虽然还算明亮,可在蜡光下写这么小的字,还真是累眼睛呢。
将写的密密麻麻的字条吹干,折好,轻轻绑在红点颏的脚上,希望这次雪巧不要再说他不说人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