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回来后就皱眉不展,看的杜雪巧跟着也直皱眉。
“不想去就不去了,看把你愁的跟个小老头子似的。”
为杜春把打结的眉头展平,杜雪巧才满意地点头,她的弟弟就适合没心没肺地乐呵,这愁眉苦脸的表情还是不做的好。
杜春不皱眉了,改叹气,“姐,你不知道,我们书院被请去的学子都是才学出众的学兄,请我去也多半是看福生哥的面子,我若不去了,岂不是给福生哥丢脸?”
杜雪巧才不管丢不丢燕福生的脸,只要丢的不是春儿的脸就行,她又不指望杜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当初送她进学的初衷也不过是想让他多读书,懂得是非曲直,别再如前世那般成了纨绔就好。
可看杜春这意思,还非去不可了,想想不过才九岁的娃,既然请他去的人是看在燕福生的面子,应该不会难为他才是。
这样一想,就给杜春收拾打扮一番,准时让冷啸玉送他过去参加赏菊诗会。
杜雪巧闲着无事又拿了做了一半的新衣到后院去缝。
自从大猫来了家后,鼠小弟成天都喜滋滋地跟在大猫身后转,大猫敢怒不敢言,若是被鼠小弟缠的紧了就轻轻一巴掌把鼠小弟给扇边上,再爬起来的鼠小弟也不恼,再跟着大猫身后如胶似漆地,看的杜雪巧直乐呵,不管鼠小弟最终美不美满,至少努力过了也没什么遗憾,而她能做的就是给鼠小弟制造机会。
大黄还是一如既往地猫在马棚角落里,一脸向往地听小红小棕说着曾经走南闯北的美好生活,杜雪巧知道小红小棕也很怀念曾经的日子,想想也不过再等两个多月,彭大将军就该回来了,到时她会跟着彭家人一起进京,到时小红小棕也就不用怀念了。
只是大黄肯定是不能带进京,不说路途遥远,就是她有心,也不好牵着头牛进京吧?坐牛车和坐马车可是两种感觉,她可没冷啸玉那么厚的脸皮,人家不让住店,他还跟人家对着吼。
虽说大黄这头牛没什么可取之处吧,呆相处的时间久了,倒也有些感情。
自从能够听得懂兽语后,杜雪巧对待动物们的感觉也变得不动,从前还会想着家里养些鸡鸭猪什么的,等到了年前年后杀了吃肉,可一想到真养头猪,没事聊聊天,到了冬天她肯定是舍不得让人杀了,干脆也就不养了,想吃就去铺子里买几斤回来就是了,只是儿时家里杀年猪的气氛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想着就要去京城,和鼠小弟一家说过之后,鼠小弟却最后决定留在永和府,杜雪巧虽说舍不得也没说什么,老鼠的寿命不长,若是有一天鼠小弟在她的面前死去,她肯定是要伤心,如今不用眼睁睁看鼠小弟死,她还可以想着或许它还好好地活在什么地方。
反正走的时候这处宅子她也没准备卖,就留给鼠小弟一家安居好了,再多留些粮食,也够它们吃上几年,至于将来……她也不会操一辈子的心就是了。
既然要分开了,在没分开之前她也想留一个美好的念想,将又做了没几针的衣服放到一边,反正做了很多件了,也不怕没得穿。
又拿了些布头出来,按着鼠小弟的大小做了几件小衣服,唤来鼠小弟,在鼠小弟扭捏的小动作中,将一件斜襟的小袍子给它套上。
还别说,套上衣服的鼠小弟还真是可爱,圆圆的小豆眼盯着杜雪巧看啊看,好像在等着杜雪巧夸它穿的好看。就是一旁一见鼠小弟就没好脸色的大猫也凑过来,在鼠小弟身上闻了又闻,叨着小袍子的一角就把鼠小弟大头朝下地给提了起来,脑袋还一晃一晃的玩的别提多美了。
鼠小弟吓的吱哇乱叫,被大猫晃的晕头转向,还是杜雪巧怕鼠小弟被大猫给晃傻了,命令大猫把鼠小弟放下来,鼠小弟才得以平安地落地。
原本穿了新衣还有几分喜悦的鼠小弟站在地上晃了半天,歪歪扭扭地走到墙根后,一句话都不说,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看的杜雪巧好个不忍。
训斥了大猫一顿,这才拿了鼠小弟最爱吃的点心过去安慰。
心里想的却是,等她走了之后,也不知大猫会不会收拾鼠小弟,别看当初在杜村时大猫被鼠小弟规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可这段日子那脾气又被鼠小弟给惯了起来。
万一它真想把鼠小弟咋样……杜雪巧想想都替鼠小弟担忧,可谁让它偏就看上一只猫了?说它找死吧,偏偏它爱的心甘情愿,对大猫好的真像是对它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