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地叫着,身上没一个地方不疼,最疼的还是脸上,一想到自己这张非常满意的脸有可能会破相,他也顾不上身上被摔的青青紫紫可能还被蹭掉不少皮的伤了。
自古以来皇帝就是一国的脸面,若不是实在后继无人,像身有缺陷的皇子肯定是与皇位无缘的,若是他脸上留下一块丑陋的疤,父皇还会把皇位传给他吗?
洛正德想着想着就暴跳如雷,他这是倒了什么霉,之前马惊了,一天不到车轱辘又飞了,他这是跟马车有仇还是怎么着?
让人赶快去查马车轱辘为何会飞,查来的结果是……轴松了,被路上的石头一硌,把横梁给硌断了,所以轱辘就飞了。
结果除了说明他是真倒霉之外,半点都找不到被老五陷害的证据,就是他告到父皇那里也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是缺德事干多了的报应。
再说,他私自来到永和府,父皇肯定得问原因,他总不能说是来玩的?或者说是兄弟情深,怕老五一人在永和府没个援手。
这话骗鬼还成,骗他那个都要成了精的父皇根本就说不通,他一定会讥笑地问:朕竟不知何时你与老五感情这么好了?
到时老五再添油加醋那么一说,他就等于是坐实了意图不轨的罪名了。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跟老五有关,但他就是觉得这事儿就是老五干的,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不声不响的他怎么就着了老五的道了叫。
之后,说什么洛正德都不肯再坐车了,骑马又颠的最多只在狩猎时骑个过场的他腰背都要散了,可一想到老五的人也许就在旁边虎视眈眈,洛正德又不敢停下来,万一再着了他的道,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到京城了。
好在脸上的伤不重,只要擦好药膏倒不会留疤,这让他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回京城,再好好谋划谋划,他还是比老五更有优势。
燕福生笑眯眯地听着小夜子的回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他那个三哥一向胆子小又求胜心切,这次在永和府吃了这个哑巴亏,又灰溜溜地逃回京城,想也知道他回京城后会加紧动作,一定会在他回京城前做些什么事情。
若是从前,燕福生一定会急巴巴地赶回去为自己争取机会,再与他斗个昏天黑地。
只是如今,他有了杜雪巧的紫兰花染布秘方,正派人用秘方染了布,由和冯宣文销往全国,甚至是他国,虽说比不得三皇子那些来钱的路子,与之周旋倒也够了。
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一张藏宝图,经过这些日子的探查,终于确定这藏宝图上所画的地点就是杜村后面的那座大山,这也就很好地说明为何杜氏的那位老祖宗不选在别处定居,而要选在这里,明明就是为了就近看着这些宝藏啊。
既然地点都探明了,要做的也就是进去寻宝,虽然上面没有写明宝藏都有些什么,可据前朝留传下来的传闻,除了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之外,还有大量的兵器与盔甲,这些不但在乱世时是极大的财富,就是在盛世中也足以让任何人眼红了。
燕福生没打算把宝藏起出来,但看看却一定要的,怎么着也要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拥有了多少,底气也能更足一些。
杜春已去了书院,燕福生这是又逃学了,又不是真来读书的,非要装着读书的样子给谁看?
杜雪巧愤愤地拿着一把扫帚将院子扫的灰尘暴土,就是小夜子都忍不住掩了口鼻,一脸嫌弃,燕福生愣是没挪窝,微眯着眼笑嘻嘻地看杜雪巧恼羞成怒。
明明不怎么好看的人,怎么越看越稀罕呢?只是整日闷在家里也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既然已经决定去看自己的财富,干脆就带着她一起去好了,左右去探路的人回来,除了最后装有宝藏的密室还没进去,藏宝之地的危机也都解除了,就当是去玩乐好了。
“冷婶,待会儿我和雪巧出去郊游,今晚就在外面过了,你去准备一下东西。”
择日不如撞日,燕福生先是吩咐冷婶去准备能够用来野餐的食物,他要带着杜雪巧去‘郊游’。
冷婶忙了起来,对于主子出门‘郊游’要带的东西她可比谁都有经验,没多大工夫,除了各种美味的食物,还准备了几套或用来坐,或用来靠,又或用来躺的垫子被子,连支了架子就能挡住别人目光的帐篷也都准备了,看的杜雪巧心里直痒痒,活了两世她还没玩过这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玩的东西,想想也够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