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巧对张虎子的执着也不得不佩服,在她看来,都落得这地步了,还不赶紧回家?杜村离的再远,走上一天一夜也走到了,饿也饿不死他,可他竟然这样了还不打算走,难道真就赖上她了?
既然他不想走,杜雪巧想:还怎么再折腾折腾他?
折腾人折腾上瘾的杜雪巧根本就停不下来了,和送走乌鸦后回来报信的小麻雀低声讨论再一步还怎么做,小红小棕也不时插两句,气氛说不出的热烈。
大黄郁闷地耷拉着脑袋,一直就知道主人不待见自己,这时候更是被园子里所有动物都鄙视了,天知道它多想也跟主人一起出出主意啥的?
可明知道只要它一开口,绝对会被集体鄙视,只能不甘地甩着牛头默默心酸。
正甩着牛头,无意中看到后院能往园子的门微启着,冷婶那张又惊又疑,变来变去表情很古怪的脸,‘哞’地一声长吼。
“主人,冷婶在窥视你。”
杜雪巧心里一惊,她就说自己这脑子不过灵光,一时得意忘形,连被人盯上都没注意到,若是冷婶对她起了疑心,难道她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重生至今,她还没杀过人,怎么办好啊啊啊啊啊啊?
背对着冷婶的目光缓了下神,尽量让自己脸上看不出什么,这才回过身,僵着脖子,目不斜视地往后院走,还要假装意外地见到冷婶一样打招呼,“冷婶来园子拔菜?”
可她哪里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根本就是心虚啊。
冷婶在她走过来之前就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在杜雪巧和她打招呼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了,依旧温柔地朝杜雪巧微微颔首,“原来姑娘在园子里,我来拔些葱。”
说完,经过杜雪巧身边,向葱地走去。
杜雪巧见她脸色如常,只当她真是来拔葱的,想想大黄从前的劣迹,吁了口气,暗想:或许她也没看出什么吧!
却不知冷婶心里已经闹腾的要开了锅。
之前街上传来异动时,冷婶就出去看了,在见到大街上黑云一样的乌鸦时,她也吓了一跳,只是在当她看到这群乌鸦都只围攻张虎子一人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一直没有想清楚的事突然就好像抓住些线索了。
待乌鸦们离开后,她立马就奔着园子来了,若是猜的不错,姑娘此时一定会待在园子里。
在偷偷地听了杜雪巧的自言自语后,她意识到之前是她想的太简单,其实这哪里是自言自语?说的那些都像是在与别人交谈,尤其是配合着一声声或鸟叫,或马叫,根本就是杜雪巧在和马和鸟说话。
冷婶记得那群攻击张虎子的乌鸦中有一只麻雀,小小的一只,原本是应该被忽略的,偏偏它的出现太突兀了,让她想忽视都难。
尤其是那只麻雀的反应,就好你这群乌鸦都是受它指挥一样,而此时杜雪巧的身边也停着一只麻雀,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想想,杜雪巧拿粮食喂鸟,又被那些鸟亲近的举动,就算这样想法很离奇古怪,冷婶也不得不去想:姑娘是能够和鸟兽沟通的兽语者?
尤其是,当那头大黄牛‘哞’地叫起来时,就像是在给杜雪巧报信,之后杜雪巧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杜村的鼠患,司马府惊吓了顾小姐的鼠群,仔细想来似乎都跟杜姑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不都是得罪了她的人吗?
虽然不可思议,但冷婶还是想着,若真是有这能力,对爷来说岂不是很大助力?
毕竟,没人会想到身边那些无处不在的小东西们,会是防不胜防的密探。
就是不知道杜姑娘能不能控制野兽,若能……纵是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当然,冷婶也清楚,以爷对杜姑娘的在意,就算他知道杜姑娘有这能力,也不会置她于险境,更不会忍心让她用自己的能力来为他杀伐。
只是,这件事,一定要和爷说,至于最后的结果,还是让爷自己去决断吧。
直到午时,冷婶也没有任何异常,只是依旧让冷啸玉送饭,谁让张虎子还不死心地坐在外面,若真让杜姑娘出门,被他撞见再扑上来,那身鸟屎真怕冲撞了杜姑娘。
杜雪巧吃过饭后,不能出门,只能再来到后园。
说实话,这里又是马,又是牛的,味道真心不好闻,可总比一个人闷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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