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雪巧翻了白眼,“你先躺着吧,下这么大雨也不能赶你出去,有事待会儿再说。”
杜雪巧不愿听张虎子要说的事,经过张虎子娘闹的那场之后,杜雪巧总觉得只要是张家人想要说的事,就是算计她。
万一此时张虎子说出他们之间还有婚约之类的话来,她保不齐就得让冷啸玉把他给扔出去,管外面下不下雨呢。
为了张虎子好,下意识杜雪巧就不想听他要说的话,待会儿再说……借口罢了。
只要天晴了就让冷啸玉把张虎子赶出去,反正只要她不到前院来,有冷家人在,张虎子也不敢闯她的后院就是了。
杜雪巧撑着伞回到自己的屋中,冷啸玉也去备车,平日里因离的近杜春和燕福生下了学都是自己走回来,今日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怎么也是要用车去接人,不然就是撑伞也得湿透了。
傍晚时分,外面总算是放晴了,下了小半天的大雨,地面积了厚厚的水,踩在上面能没了脚面,杜春和燕福生坐着冷啸玉赶的马车由后面园子的门直接进来。
马车是到城里后冷啸玉去置办的,有棚的那种,外面看很平常,里面却舒服的很,一样样都是从宫里弄来的好物件。
平日这辆马车就放在园子里,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燕福生和杜春由打园子直接进到后院,晚饭便在屋里吃了,冷婶将饭菜摆好,立在一旁侍候着。
杜雪巧心里还记着藏宝图的事,不时拿眼去瞄燕福生,只想快些吃过饭,把人都打发出去,她好和燕福生说这事。
燕福生被杜雪巧瞧的浑身不自在,也不知她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平日也没见她总爱看他,又或者说她终于发现自己长的挺好看的?
终于漫长的一顿饭吃完了,冷婶收拾碗筷,前面冷啸玉敲响后院的门,“娘,你过来一下。”
冷婶忙放下洗了一半的碗筷,将后院的门打开一半,挤了出去。
燕福生双眼微眯,回来时冷啸玉就提到张虎子被杜雪巧留在前院,虽然明知杜雪巧不会对张虎子有意,可这心里到底是不舒服,若不是怕杜雪巧生气,他回来就得让冷啸玉将人给扔出去,这时冷啸玉神神秘秘地喊他娘出去,难道是张虎子皮痒了?
老神在在地坐在桌旁喝水,杜春早早回屋继续温习功课,杜雪巧瞧着院子里再无别人,朝燕福生挤挤眼,“你坐着别动。”
说完,又去关门关窗,闹的燕福生浮想联翩,屋子里就他们俩,杜雪巧又把门窗都关了,难道是想和他卿卿我我?
越想心里越美滋滋的,连前院讨厌的张虎子都好似不那么讨厌了。
门窗关上后,屋子里顿时黑了许多,杜雪巧暗中让鼠小弟去放哨,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将那张藏宝图拿了出来,“福生,你且瞧瞧这是什么?”
燕福生以为的投怀送抱没有,情意绵绵也没有,就递给他这么一块布算怎么回事?
不对……当看到那布的颜色后,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燕福生都不由得一阵心惊,明黄色,普天之下除了他父皇,还有谁能用?
可就是这样的一块布此时却出现在杜雪巧的手上,燕福生当时后背就有些冷,难道是三哥的陷害不成?他终于明白杜雪巧吃饭时为何一直偷偷瞧他,又为何将门窗都关紧,这事儿弄不好就要掉脑袋,就算是他被人咬上一口都有可能安上谋反之罪。
一把将布夺在手里,却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画了副画似的,仔细看了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懵了,这竟然是一张藏宝图,一张自本朝立国之初就一直在寻找的前朝藏宝图,历经两百多年却毫无踪迹可寻却又能颠覆天下的藏宝图,就这样出现在他的手上,让始料未及的他有些难以相信。
有了这张藏宝图意味着什么?燕福生即使不愿去想,也清楚地明白,这意味着无论是谁,只要有了这张藏宝图,就等于拥有了可以与朝廷为敌的资本,若是造反的话,就算不能改朝换代,对康兴国来说也会予以致命一击。
可就这样一张藏宝图杜雪巧就给了他,对于他来说就不只是一份藏宝图了,而是杜雪巧对他的信任,不然,若是藏宝图落到三哥手里,他纵是惊才绝艳,也再无翻身之日了。
只是这样贵重又危险的东西怎么会在杜雪巧的手上?燕福生愣愣地看着杜雪巧,等着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不论这个答案的结果如何,哪怕是让他退出皇位之争,让多疑的父皇将他贬为庶人,他也要拼了命保全杜雪巧姐弟。
不为别的,只为杜雪巧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