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倒是把收购紫兰花背后那人给惹怒了。
杜雪巧很烦恼,就算她手里还有很多染布秘方在,可紫兰花染布早早被暴露出来,谁知道别的秘方会不会也很快被别人知道呢?
心中有事,晚饭吃的食不下咽,看的杜春也跟着胃口不好。
冷婶自然也留意到杜雪巧吃的不多,平时杜雪巧的饭量还是不小,大概是重生后力气变大的缘故,杜雪巧每顿饭量也比一般人大些,虽说不至于惊人,可比起从前来说还是变化挺大。
可今晚杜雪巧只吃了小半碗饭,菜也没吃几口,吃过饭后就没精打采地回房。
冷婶从杜春那里打听出杜雪巧的担心,收拾好碗筷就来敲杜雪巧的门。
杜雪巧正拿着一件肚兜绣花,用的针法也是曾经在京城时学过的一种针法,平日在民间也不多见。
冷婶进来后,先将一碗冰糖燕窝端给杜雪巧,看着她喝个干净才道:“姑娘何必担心呢?不如好好想想,知道紫兰花秘密的都有谁,还想不到收购紫兰花的人是谁吗?”
杜雪巧这才如拨云见日般地明朗了,“冷婶,你的意思是,收购紫兰花的是福生?”
冷婶笑道:“可不就是主子,这往后紫兰花染布秘方就算被公开了,怕是也没人能够染出紫兰花布卖,姑娘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杜雪巧不但没把心放回肚子里,反倒是越来越不安。
燕福生的身份她怀疑了一次又一次,曾经扑朔迷离的线索中,她也大胆地假设过,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又总觉得不是真相。
当这次紫兰花的动静闹的大了,杜雪巧不得不把所有的线索再次连在一起,最终放在一个人的身上。
可……燕福生是个姑娘家啊。
冷婶端着空碗出去,杜雪巧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她只想做个有钱的作坊主,真心不想卷入那些势力纷争中去啊,可显然这些由不得她了,她到底该何去何从呢?现在再想要脱身还来不来得及了?
翌日早起,杜雪巧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饭桌上,杜春也是满腹心事,冷婶不时摇头轻笑,将饭菜摆好,“公子吃饭,待会儿上学迟了要被先生打手板。”
杜春见时间果然不多,端起碗,拿着筷子快速地吃了起来。
冷家父子去给冯宣文送布,自从住到城里后,再取布送布都在城北的铺子,倒是方便了不少,杜雪巧也会不时去铺子里买些或真或假的药材回来,左右留着往后都用得上,这样倒是让冯宣文和其他人猜不出她染布到底用的是什么了。
只是家里只这几个人染布,能染出的布不多,冯宣文不只一次提出希望杜雪巧能够染出更多的紫兰花染布来。
杜雪巧原本还怕染的多了布会不值钱,也就没答应。
如今在得知燕福生的动作后,紫兰花染布日后不但不会不值钱,反而会更加值钱,可她毕竟不知燕福生的打算,杜雪巧还是没打算再多染一些布。
中午,冷婶做好了饭菜,杜雪巧提了给杜春送去,每日都要走上一遍的路,杜雪巧今日的心情却不知为何有些不安,总好似有事要发生一般。
在卓荦书院里读书的多是城里富裕人家的孩子,杜雪巧虽然手上不缺银子,可比起大多数在永和府有一定根基的人家来说,他们还是小门小户,一个小作坊主家的孩子,在卓荦书院这样到处都是官员或富贾家子弟的地方只能算是最底层的家庭了。
好在,杜雪巧如今也算有钱,杜春穿的也都是她亲手染出的绸缎衣服,就算材质与书院里其他子弟相差无几,可那颜色却显胜一筹。
又有书院长时不时的‘另眼相看’,杜春在书院也没受到过排挤和为难。
冷婶更是每天给杜春做的菜都是变着花样,不但用料讲究,手艺更是出众,一时间倒是没人敢小觑了杜春,来到书院后,真就交了几个朋友。
不过,在杜雪巧看来,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酒肉朋友,暗地里也没少警告杜春,交朋友可以,却不能胡来,万不可被人给带坏了。
前世的杜春就是整日里跟着一群纨绔子弟在京城里作威作福,不然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重来一次,杜雪巧可要把一切不利于杜春成长的‘坏人’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杜春不明白姐姐怎么就对他交朋友那么上心,却还是把姐姐的话记在心上,别看书院里大多都是和杜春差不多大的孩子,可都是在那样的家庭中长大,哪一个不是人精似的,杜春自认玩心思肯定玩不过他们,平日里也就多注意了一些,倒是很快就将书院里的人和事都看个明白。